“这到底怎么回事?!”
芸娘顶着这质问和众人好奇的目光,抬起头,冷静地说,
“我不知道,我只是来更衣,但半路这位姐姐把丫鬟支开,然后就不见人影了,不信国公夫人可以找那侍女问问。”
侍女?!
谭春儿听到这话,猛地抬起眼,
“你胡说!!你胡说!!!明明是……”
“够了!”
老国公夫人看了芸娘一眼,毕竟算是她的外侄儿媳妇儿,这点话她还是听得进去的,她转向身前的仆人们,冷言问,
“谁领她来的后院?”
“是奴婢。”
一个侍女出声站了出来,恭敬地低头回道。
国公夫人看了她眼问道:“可是她把你支开的。”
侍女只扫了谭春儿一眼,点点头,
“是,这位小姐说帕子落下了,让我回去寻。”
这话一说出来,谭春儿脸色惨白,瘫坐在地上。
李三郎看了她一眼,想到刚才种种,眼前这般景象,真没想到在自己家还让人给算计了,心里满满都是怒气,
“处心积虑的东西!”
见到这番场景,6安歌从刚前慌乱中,急忙拢住几分心思,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咚”地一声跪在地上,望着老国公夫人,鼻子一酸,带着哭腔道:
“夫人,我,我也不知道表妹会做这般事。”
芸娘抬起头,望着泪眼盈盈的6安歌在那边道:
“说来她不过是6家的表亲,我6家可怜她父母双亡,接到京城来,冀全伯父遗愿,给找个好人家,今日才带她出来见人,谁曾想,谁曾想……”
6安歌用帕子捂住脸,脸上梨花带雨,咬了咬泛白的唇,
“谁曾想她竟然做出这种事,真是家门不幸!”
听到这些话,谭春儿睁大眼睛看着那6安歌,仿佛又回到了那天雨夜,泪水糊住眼睛,朦朦胧胧中,她看着四周人们嘲笑厌恶的眼神,又看向男人阴霾的脸,这才惊醒自己多蠢。
想到今日这番境地,谭春儿咬了咬嘴唇,挣扎着朝门旁的墙上撞去。
“把她给我拦着!就是死,今日你也不能死在我国公府。”
老国公夫人喝道,她转眼看向6安歌,威压道:
“你6家打算怎么办?”
6安歌听到这话,眼泪一顿,缓缓道:
“待我回府,还是要与父亲母亲商量一下。”
老国公夫人听到这话,瞟了她一眼,她不是什么世家小姐,而是从底层爬上来的武夫之女,在汴京这么多年,见得最多的就是人心,到如今还没有谁能在她眼皮子底下混过去。
国公夫人冷笑道:“不用问,我替你们解6家决定。既然有了这事,那就进我国公府做个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