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家?芸娘心里一惊,抬眼看她,还想问些什么,只见她摆了摆手,作驱赶的意思:
“反正说什么都没用了,人已经死了,你快走吧。”
“诶!”
芸娘刚张开嘴,那妇人就已经把门关上了。
芸娘站在心里又惊又疑,这,这严稳婆怎么死了呢,她的死跟6家脱不了干系,这让6家更加可疑。
她看着眼前这门,心里想知道那严稳婆到底临死前说了些什么话,这人明显是知道些什么,可看这妇人的样子似也不会轻易开口。
这时她站在门口,只听门里传来一阵叫骂声,
“什么?又要收租,天爷啊,我去哪里弄钱来啊。”
琐碎的争吵声从屋子里传出来,芸娘掂着脚尖朝里面望了望,皱起眉头,看来今天是打听不到什么了,只能先回城再做打算。
———
日头压着些光景,到了傍晚时分,芸娘刚下了车,走到巷子口,就听身后有马车声传来。
那车远远地从巷子口驶过来,停在她身边。
车帘被掀开,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是娃娃脸的王世则,他掀着车帘,打道:
“芸娘,今日就是再心急,也不至于在这里等着吧。”
等?
等什么等?
芸娘站在日头下,拉长了影子,眨巴两下眼睛,这才反应过来,诶呀,她这几日光顾着想严稳婆的事,竟然忘记了今天是顾言考试归来的日子,
“我……”
她刚想开口辩驳一下,自己不是来接顾言的,只是巧好路过这路口。
就见车帘一掀,顾言从车上下来,芸娘把话又咽了回去。
王世则在两人身上一瞟,揶揄道:
“顾言把你送到家,我阿祖交待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就不打扰了。”
话音一落,马车晃晃悠悠驶远。
黄昏中,芸娘见顾言缓缓走近,声音里有丝微微倦意:
“等了我多久。”
芸娘欲言又止,“没……”
顾言又看了她一眼,微微蹙起清秀的眉:
“满头晒的都是汗,不找个阴凉地等吗。”
芸娘想解释她满身是汗,是因她抠门不舍得花银子,坐便宜骡车坐的,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就在这时,身后的大门被拉开,王伯从里面恰好出来,见到顾言回来大喜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