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对男女认定我失去了记忆,为什么?既然他们这么认为了,我也不会主动和他们说,我压根就没失忆。
我只是脑袋受伤,并不是傻了,九头蛇这个名字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机构,那一男一女也不会是什么好人。
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父母呢?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我一概不知。
我醒来后,很长一段时间脑袋都是木木的,我以为他们会一直把我锁着,防止我逃跑,然而没过多久,房间里的女人就把我松开了。
看着我脸上的诧异,女人的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1dquo;你跑不掉的,跟上!”说完,她迈着婀娜的步子走出房间。
我注意到她的腰侧别了一把枪。
我心一沉,跟了上去,我敢保证,不照做的话,一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外面的走廊里一路都有人把守,奇怪的是,他们都是外国人,难道我现在在国外。
女人把我带到了另一间房,说是我的房间,临走前,她拍了拍我的脸蛋,笑着说:
&1dquo;小姑娘,从今天起,你就归我管了,可一定要听话哦!”
我在这个房间里四处看了看,一张床,一套桌椅,里面应该还有一个小小的卫生间,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走进卫生间,里面有一块镜子。从醒来到现在,我一直有一种违和感,但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现在我知道了。
镜子里是一张陌生的面孔,黑色的大波浪卷,精致的五官,只是,惊恐的表情破坏了整体美感。
这不是我的脸!
我终于明白违和点在哪了,我的头明明被砸伤,脑袋外部却一点疼痛感都没有。我的英语明明很烂,却毫不费力地听懂了那一男一女的话。
过了好久我才平静下来。我猜测,我应该是被砸死了,然后在这具外国女孩的身体里醒来。
原主不知道为什么被九头蛇抓来,洗去记忆,不幸的是可能过程中出了点意外导致女孩香消玉殒。
我一时不知该是为自己庆幸,还是为原主遗憾。
当天没有人来打扰我,我可以出去,但会被监视,走到哪都有一双眼睛盯着我,这让我很不适,只好待在房间里。
作为一个才十几岁的高中生,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当下的情况。
第二天,那个女人又来了,这次她又把我又带入一个房间。
房间里面站了一圈持枪的男人,气氛冷肃,我被压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中间是一张床,那床和我醒来的那张很像,只是束缚带换成了一圈圈的锁链,牢牢锁住了床上那个健硕的男人。
离得近了,我现男人身上有包扎过的痕迹,应该是受过伤。另外,他还有一条铁臂。
我莫名觉得他有点眼熟,怎么回事,难道原主认识他?
我昨天见过的那个男人也在,他眼睛盯着躺在床上的铁臂男,头也不回地对我说:
&1dquo;治好他。”
我怀疑我听错了,我又不是医生,怎么治好他?
&1dquo;没听到吗?”他转过头看我,目光像是在看什么死物。
我打了个寒噤,不由自主地走到床前。床上的人昏睡着,脸凶巴巴的还带有一丝委屈。
怎么治?从哪治?我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吗?我绝望地想着。
一股力量从身体内部游走到手掌之间,我望着手掌上的绿色光芒,看来今天不会死了呢。
我摸索着治好了铁臂男的各处伤口,又带着一脑袋的问好被送回了自己的房间。
之后的日子基本上复述了这一天,三餐送饭,出门监视,偶尔治疗,无又压抑。
唯一让我能高兴起来的就是我那神奇的能力了。我现它并不仅仅是能让我做个奶妈那么简单。
它是一种生命力量的转移。
房间里的墙壁高处上有一个窄小的出气孔,有爬山虎的脚顺着孔爬进来少许,我可以使它生长分化,也可以吸收它的生命力使其枯萎,外面的守卫也一样。
我自内心地感谢原主,虽然细想有点可怕,但这种能力让我在这个戒备森严的基地里,有了切实的安全感。
我从未放下过逃跑的念头,只是守卫的人太多,我一直找不到一个机会,直到几个月后,他们亲自把我带了出去。
我只是随行,主要人物是那个我治疗过好多次的男人——冬兵。他们怕他死在半路上,所以把我直接带上了。
看来这次的任务不简单。
冬兵这个名字应该不是他的真名,就像我一样。我现在叫179号,呵呵!在这个基地里,我总感觉我和冬兵同病相怜。在我治疗过的人当中,其他人明显都是这个组织的爪牙,只有冬兵不一样,他被洗去了记忆,和原主一样的待遇。
但他比原主还要惨,他被催眠了,我亲眼目睹过那个场面。我怀疑他被组织当成了一个杀人武器,因为每次我见到他的时候,都是他一身血的时候,有别人的,也有他自己的。
我很荒谬地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武器修理工。我修好了武器,他们再用武器去杀人。这种负罪感让我更迫切地想要逃离。
现在,这机会来了,这几个月我老老实实的让他们放松了警惕,这次出来盯着我的人只有两个,他们以为我手无缚鸡之力,其实不然,我不仅能缚鸡,还能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