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很抵触的。”她用拇指与食指比划出一段小小的距离,很快又笑了笑,“不过因为你,我又不讨厌了。”
纪殊眉眼柔和了些许。
两人一清醒一酒醉,偏偏一问一答进行得十分顺利,没过多久,颜婳小腿上的抽筋缓解,倚在沙上沉沉睡了过去。
这时窗外的风也静了,细长叶子重舒展开自然下垂。
第二天一大清早。
颜婳一醒来就被纪殊吓了一跳——
纪殊向来俊朗出尘,今天身上却多了不少可疑痕迹,最惹眼的就是他脖子上有几枚小小的吻-痕,喉结处甚至隐约可见淡淡的牙-印。
她惊慌地抱住被子,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情。
昨晚他去阳台打电话,然后她吃了蛋糕,嗯,加了四十度樱桃酒与威士忌的蛋糕……
所以昨晚后来的展是她醉了,然后对纪殊胡来?
完了。
她终于还是控住不住自己对纪殊下手了吗?!
颜婳开始瑟瑟抖。
“醒了?”纪殊听到动静回头,不紧不慢地将衬衣一颗一颗扣好,剩下两颗的时候顿了顿手指,浅笑一声,“还记得昨晚生什么事吗?”
他嗓音低沉微敛,听不出异样,但是那微微敞开的领口无一不在说明她可能是个禽-兽的事。
颜婳小小地咽了一口口水,连声音都在颤抖:“我昨天晚上醉了?”
“嗯。”
“那后来……你身上那些都是我弄的?”
“想起来了吗?”
还没,但是能猜到。
颜婳痛苦捂脸,几秒后勉强振作起来,道歉反省态度良好:“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吃带酒的糕点了,再好吃我都坚决不吃。”
“那倒也不用,”纪殊挑眉微微一笑,“我不介意,不过一次吃太多不好,你喜欢的话下回可以让师傅换成低度数的。”
“?”
颜婳有点懵。
之前她梦游到他床上他不介意说可以接受,这回她都做得这么过分了他还说不介意?
是她还没睡醒在做梦吗?
颜婳偏头看向窗外,阳台窗户半开着,阳光和煦微风吹拂,几乎能闻到淡淡的花香,一切都再真实不过了。
她没做梦,所以他说的是真的?
见她走神,纪殊伸手揉了一把她的头,微微一笑:“你先起来去洗漱吃饭,有什么事等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