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你昨晚在床上抱着我……”纪殊挑眉,嗓音里的笑意越明显,“我还以为你想看。”
颜婳:“?”
她昨晚抱着然后怎么了?你倒是说清楚啊!
颜婳一颗心被撩拨得七上八下,她咽了一口口水,几乎以气声问:“我昨晚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纪殊垂下眉睫,语气听不出情绪来:“没什么,我不介意的。”
颜婳:我介意啊!
他越是这样她心里越没底,仿佛她昨晚真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了。
也说不定不是“仿佛”,而是“已经”。
颜婳问心有愧,抖着手把自己藏进被子里:“我可以申请冷静一下吗?”
纪殊轻声应了一声:“别太久,等下要起来吃早餐。”
等他关上房门,颜婳才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来,一股脑爬起来寻找手机,找了半天没找到。
对了,她昨晚入睡前是在沙上。
颜婳打了个激灵,蹑手蹑脚溜到门口把房门开一条缝,看了一会没看到纪殊的人,她才偷偷跑出去,从沙上拿起手机再溜回房间把自己卷进被子里。
颜婳抖着手给江悦宁打了个电话。
“婳婳?”江悦宁有点含糊的声音响了起来,似乎也是刚醒。
“宁宁呜呜呜,”颜婳迫不及待想吐槽昨晚的遭遇,“你绝对想不到我昨晚对纪殊做了什么!我现在居然在纪殊床上!”
她好像梦游了,还跑到纪殊房里睡在他床上。
“等等,这是我能免费听到的吗?!”电话那头江悦宁似乎懵了一会,然后兴奋的声音传来,“姐妹你要说这个那我就不困了!”
颜婳:“……”
不是你想的那样,可是我不能说。
江悦宁:“好姐妹,我之前就一直很好奇,你快说说,那种把将穿着整齐,克制温雅的男人被逼到失去理智是什么感觉?”
颜婳:“???”
你说的“穿着整齐,克制温雅的男人”是指纪殊?被逼到失去理智是她想的那样?
颜婳脑海中浮现出纪殊衣衫半解面色潮-红的样子,忍不住“嘶”了一声。
抵不住抵不住,不能乱想。
她倒抽了一口气:“宁宁我要死了。”
“我懂,婚燕尔你侬我侬。”江悦宁嘿嘿一笑,“既然你主动说了,那我就不客气问了,昨晚幸福吗?”
她加重了“幸”字的读音,颜婳秒懂,脸颊一热,想解释又没法解释,憋着气叹了一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