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就先到这里吧。”鹤田镜打了个浅浅的哈欠,“说实话,我有点困了。早休息,养精蓄锐。”
“好吧,那么,晚安。”尤里蒂斯露出美丽的笑颜,他声音婉转道,“祝好梦。”
鹤田镜起身离席,他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向外走,在手触碰到把手之时,背后忽地再度传来呼声。
“鹤田。”尤里蒂斯开口,他还端坐在位置上,背景是一片空落落的墙。他低声说:“我身后有着庞大的团体,你知道的,身为领袖,我代表的不仅仅是我。。。。。。所以,抱歉,这次我没法出手帮你。”
“不必。”鹤田镜勾起唇角,笑道,“我并未打算依靠你,你也没有义务帮助我。”
“今晚的帮助,多谢。”他按下门把手,推门而出,“早休息吧,同样祝好梦。”
鹤田镜行走在别墅装饰精美的走廊中,灯光柔和美丽。周围的仆人安静如松,尽职尽责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他一路想着自己的房间所在的位置前进,心下还天马行空想着:离开前,赤井说要等自己,现在大概还醒着。自己现在早回去,也让对方早点睡下。
今夜太累了。鹤田镜打了个哈欠。等会什么也不做,只抱着对方充充电就够了。
怀中抱着所爱之人共眠于一榻,在这样的环境下便是一种简单温暖的幸福。
还隔着一段距离时,鹤田镜感受到手机来电的震动提示。脚步微顿,他摸出手机,低头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破产姐妹]
——是贝尔摩德。
当初起这个名字,单纯是调侃两人都是志在公款吃喝让组织破产的姐妹花,简称破产姐妹。
此时,鹤田镜眉头一挑,垂下眼帘。
。东京和芝加哥有时差,但是对方不可能推算不出自己这边是深夜,此时打电话是为何?
斟酌片刻,他看了眼不远处自己的房门,决定还是暂时避开赤井秀一。
他脚步一拐、顺着来路走到一处观景台。
来电已经自动挂断,鹤田镜又给贝尔摩德回拨了过去。
“怎么了?”开口第一句,鹤田镜便毫不废话地问出,“有事说事,我们急着睡觉休息。”
这一次,贝尔摩德没再在鹤田镜口中[我们]这个词上调侃和八卦几句,她还是那妩媚婉转的噪音,直接道:“你有麻烦了,廊酒。”
鹤田镜顿了顿,笑道:“这次任务的确不好做。要不麻烦你和Boss传达两句?”
对面传来声轻笑:“哦,廊酒,抱歉我不能。”她说,“我可是投了弃权票的人。”
弃权票?鹤田镜眼眸一眯。
“有个高层成员出来举报你,说你违反Boss立下的规则、暗中对其他高层成员下手,吞并仓库及其他资源。朗姆手里同样翻出你的一堆旧账账,联合其他成员指证你心怀不轨、意图算位。”贝尔摩德说着,“你要被告上组织法庭了,面临审判了。”
组织内部独有一套法庭审判,专门用来审判高层成员的。尽管他们是犯罪组织,但某些事情还要拉扯冠冕堂皇的大旗。
仓库?鹤田镜当即想到那个下落不明的高层成员、以及Boss后来给自己的仓库。但是显然,这个高层成员重出现,但Boss没有出来解释的意思。
当时鹤田镜其实早有预感,他联络过琴酒,把许多有用的翻身证据分了他一份保管。
所以此时虽然意外,但鹤田镜算不上多紧张,他啧了一声,先问道:“想审判我?我记得组织法庭开启,需要至少五位高层成员通过吧。”
这是个严苛的条件。本身高层成员人数就不多。再加上法庭审判后续,会有十分麻烦的事情,所以很少有人会想要走这条路径,大多都不会直接表明态度投赞成或者反对票。
“是的。”电话对面的贝尔摩德莞尔一笑,“我投了弃权,不想审判你的成员也投了弃权。但是赞成的,累加后也恰好到了五位。”
“麻烦把名单我一份吧。”鹤田镜说。他打算提前了解一下[敌方],也有助于反击。
贝尔摩德很快用邮件传来一张图片,鹤田镜垂下浅琥珀色的眼眸,一行行扫过,将那些代号刻入心中。
Rum,朗姆这家伙大概是这一切的起源。不知道他手里握着多少真假资料,他计划铺垫多久了。。。。。。或许以某个字每代号长老团的人把资源尽数给他,势力大涨后,便开始着手准备铲除自己这个讨厌的人了?
但是谁输谁赢还说不准呢。
sekt,自己没太听说过这个赛克特,或许这人就是仓库倒霉蛋。不知道他是不是被当成靶子使了。
stout,司陶特这人心很黑,排挤其他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把别人放上法庭的机会。但是手中八成没什么有用的证据资料。
hock,莱茵白葡萄酒,不熟,也没利益纠葛,他投赞成票大概是朗姆给了他什么好处,让他连后续麻烦都不怕了。
一边浏览这几个人,鹤田镜一边在心中筛着人选。按理说,剩下的几个高层成员都是和自己相对交好、或者从不参与这些事情的,他们都会投弃权票,像贝尔摩德一样。
那么,第五个[同意审判]的票到底是谁投的?
。。。。。。鹤田镜目光凝聚起来,手指滑动向下拉了拉,露出最后一个代号。
——[gIn]。
第5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