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田镜:真辛苦啊。
这样想着,鹤田镜在线上用【兰谬尔】的前辈身份、特意每次都帮赤井秀一整理报告,以减轻他的负担。
鹤田镜:好前辈就是我,我就是好前辈!
那天外出的表现,已经让鹤田镜判断出赤井秀一的实力,他知道引导对方走进组织、对于击溃组织绝对有大用。
不过,还是不能过于急躁。
就是因为他很重要,所以才要徐徐渐进,用最自然的姿态铺垫过程、加入组织。
以及选择小情人这个身份切入之后,必须要走的路、要演给组织的戏,他想给对方时间思考。虽然对方从明美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不过换了个攻略对象还是要重琢磨吧。
鹤田镜和赤井秀一在公寓中的相处都很日常。
把工作与攻略融在一起的赤井秀一的确是个很会的男人,有着情人该有的体贴入微、却又不过界,每次都不会让鹤田镜感到无聊。
赤井秀一的知识储备非常丰富,除了某些逸闻事、他往往能说出许多冷门知识。
在鹤田镜随口问起时,他勾唇一笑,解释道:“因为曾经的工作一直很杂,之前也在酒吧干过一段时间。来酒吧倾诉的人什么类型都有,也就从中知晓了许多。”
“酒吧吗?”鹤田镜微微偏头,“你当时是调酒师?”
“做过一段时间的学徒。”赤井秀一低调道,“但并没有特别擅长。”
“哦。”
“不过,手风琴我倒是拉得不错。”赤井秀一翘起唇角,话语挟裹上几分怀念的意味,“当年一个老头教我的,顺便把他的手风琴给了我——不然当时的我也买不起。那时候学这个,还是为了混口饭吃。”
这段话半真半假。
赤井秀一的手风琴的确是在美国一个老手艺者教的,不过,当时的他也并没有那么缺钱,乐器当然是自己买的。
但是此时,他用了这种说法,一方面是进一步显现表明自己的出身的确会为钱所动。另一方面,也是激起共鸣、增进距离。
赤井秀一知道这个组织的人的过去大多并不会太好,估计也是于生活中挣扎、于生死中求活的那种。相似的苦难过去容易给人亲和感。
“是吗。”鹤田镜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表情,让人看不透他的过往。他歪头,“那看来你手活不错。”
赤井秀一:“?”
这话……听起来好像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总觉得怪怪的!
“既然是在酒吧,大概还是要陪陪客人的吧?”鹤田镜琥珀色的眼眸转过来,盯着他。
“我不是专门的陪酒人员。不过,也会跟着聊上几句。”赤井秀一略一挑眉,很快补充道,“当然,仅限聊天。”
“你当时留长了吗?”鹤田镜突然又问道。
赤井秀一不清楚对方是否在试探,但是这个问题不算什么暴露真实身份的东西,于是他顺着自然回答:“还没有。”
“这样。”鹤田镜笑了一声,他微倾过身子,抬手轻捋过对方柔顺的黑色长。顺滑的丝从指缝中滑过,带来淡淡的凉意。
“——看来,我是第一个如此近距离欣赏长的你的人。”
赤井秀一微转过头,与鹤田镜对视。
“长很好看,留着吧。”鹤田镜放下手,“平日里不方便的话,可以用我给你的花绳扎起来。”他笑道,“这样我想玩花绳的时候,只需要你散开头就好。”
那双浅琥珀的眼眸近距离出现在他的眼前,让赤井秀一微顿。但他很快翘起唇角回复:
“如果鹤田先生喜欢——当然,我会为您、好好地留着长的。”
低沉的声音仿若挟裹着深情,他很会利用自己身上的特色优势。
鹤田镜闻言眼眸微弯,似乎很高兴的样子,但所有的一切都隐藏在那月牙之中,深不可见。
此时他们的距离十分之近,鹤田镜微前倾和赤井秀一后倚沙背的姿势,让两人产生了很小的倾斜度和高度差。
赤井秀一穿得是宽松的家居服,敞开的衣领露出醒目的锁骨,朦胧延伸向下。黑色长瀑布般倾洒于皮质沙之上。
他让自己保持处于下风的位置,然后微微向上抬起眼眸,是一种仰视的姿态。
鹤田镜并未有什么动作,依然保持着这样近距离的姿态。他垂下的琥珀色似某种浓稠的蜜糖,吸引笨拙的小虫溺死于此。
“……”
短暂的几秒空白后,先打破凝固的是赤井秀一。
身为小情人的他主动凑上前,却放慢与放轻了动作,在贴近的最后时刻放低声音,尾音上扬道:
“或许我们可以来一个吻,鹤田先生?”
现在的气氛刚刚好,而他从不会放过任何拉近距离、深入敌心的机会。
赤井秀一这样在心中告诉自己。
而且某些事情……除了是这个身份必须要做的以外,实际上是双方都可以享受的、在组织里释放压力的过程。他并不抗拒。
他橄榄绿眼眸中还摆放着恰到好处的波澜情感,像是装有扇动彩纹翅膀的蝴蝶,绚丽夺目。
赤井秀一半哑声、携裹几分挑逗和主动道:“……也或许不止是吻。”
第9章
“……也或许不止是吻。”
赤井秀一出主动而又大胆的邀请,橄榄绿的眼眸和唇角的弧度控制得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