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这个地方不应该是在特殊高塔的范围吗?为什么还能生空间扭曲?”左白带着飞白在顾久他们消失的地方走了一圈后说道。
“是吗?”燕黎疑惑,便走到了在顾久他们消失的地方,现确实如此,“顾久之前和我说,安全的地方可能也并不安全,她说得会是这个意思吗?”
众人讨论了一番之后,并没有得出什么结论,还是决定继续向前,总归是有可能再遇上的。
花倾城看顾久不在,便贴近燕黎问道:“你的那个小师妹,到底是什么来路啊?看你们对她言听计从的。”
花倾城这话倒是有些鄙薄燕黎他们的意思,他们都是前辈,竟要听从一个刚刚筑基人的吩咐?
燕黎本就烦躁着,听到花倾城的试探之后,自然也不耐烦,便说道:“与你无关,你不如思考下怎么找到你要找的人。”
花倾城听到燕黎语气不善的回答后,也不甘示弱:“谢谢你还记得答应我的事。”
“我们当然会记得。”燕黎边带着队伍前行,边应付花倾城,为了应对毫无规律的空间扭曲,燕黎对花倾城的话已经左耳进右耳出了。
反倒是花倾城听到这话,又开始阴阳怪气起来:“是是是,你们天衍宗哪个不是圣人,就是什么时候能把资源也给我们分分啊。”
天衍宗修行资源的积累,几乎是浮云界所有宗门都觊觎的。
燕黎不想再应付花倾城,她觉得花倾城越来越不像之前那个宣扬“男人嘛,下一个更乖”张扬且随性的花倾城了。
“我觉得,”燕黎语气很认真,“你最好还是想想自己到底要什么?”
花倾城听后,那双永远含春的眼睛半阖,说了一句:“你们不懂。”
天才之上还有天才,真的令人绝望。
正如原本剧情中很多天赋还不错的修者因为天赋的绝对碾压而道心崩溃。
在完全无法抗衡,彻底被碾压在天赋之下,花倾城也只能选择一条更好走的路。
她还记得当年她和燕黎交流过合欢宗心法,燕黎明明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心法,她还是很轻松地使用出了她练习了三年的合欢宗法诀。
那是她第一次觉得已经是第二次修行的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厉害,比起大多数人,花倾城的天赋已经称得上卓越,但也正因为此,让花倾城对燕黎,对天衍宗产生了一丝恐惧。
之后燕黎修为的进步也是飞快,快到花倾城只能勉强跟上,但突破金丹之后呢,她和燕黎的差距会不会更大?
那种努力毫无用处、唯有天赋最强的困境花倾城被困住了很久。
天衍宗自己无所谓,可他们难道不知道,他们那些传授修行方法,扩大修者入门范围的这种行为,本身其实也意味着在给其他修者增加竞争者?
在这个飞升日渐无望、灵宝得不到补充的浮云界,又有多少宗门真正赞成并支持天衍宗的行为。
天衍宗现在还很强,其他宗门有所顾忌,倘若它不在强大了呢。
更何况,天衍宗明明自己的弟子就有很多天赋强得令人仰望,他们本身就是“唯天赋”的既得利益者,却假惺惺地追求众生,不亏心吗?毕竟某种程度上对他们的影响也不大。
这就是花倾城一直说天衍宗总是假装圣人的原因。
燕黎现在是一门心思地想找到顾久,自然也没有接花倾城的话,更不会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了。
但如果燕黎知道花倾城的想法。
她估计得气死。
有天赋,嘴上假装不在乎天赋,那确实是装。
但有天赋,在行动上的努力却越了天赋,那就不是了。
天衍宗如果真的是“唯天赋”的既得利益者,他们根本就不会去做那些传播修行之法的事情了,也不会让弟子自行选择道系。
而且天衍宗的飞升者,有半数天赋也就中上。
天衍宗所追求的,便是一种平衡,见识过修行一道的奇妙,也能平等对待一切,普通人也好,修者也罢,都是浮云界的一员,自然都是构成浮云界循环中的一员,而不是简单粗暴的把没什么天赋的普通人简单粗暴地排除在修行之外。
在者,天衍宗的弟子,无论那一届,他们所接受的任务、历练、学习,在其他宗门的同龄人里应该是难出其右的,绝不是简单一句天赋就能概括的。
不说燕黎她自己,天衍宗中积累排名靠前的弟子,也是非常多天赋一般的修者,他们是真的用尽了一切的,如果天赋真的决定一切,那么浮云界飞升的前辈中也没见全都是极品天灵根啊。
天衍宗的种种追求,也是顾久她来到这个世界后,庆幸自己在天衍宗,之后也选择天衍宗的原因。
修行本就是一场“逆行”,要够狠,对自己,也要够理智,对世界。
花倾城见燕黎还是不搭理自己,也觉得自讨没,她闭上眼睛后睁开,又是那位姿容出色的合欢宗大师姐。
金向阳在一旁观看了花倾城从略带愤恨、到沮丧、再到恢复平静的全过程,有点搞不清楚花倾城在想些什么。
不过他也不是关注这些,观察是他的习惯,所有东西都会在他眼里。
其他人自然不会关注他们三个,毕竟顾久和封无纠无故失踪,他们或多或少有些怕他们出意外,现在就是在不断找寻特殊的高塔,配合燕黎研究出规律,找出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