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钟的分针可能走动了三格、五格。我时刻瞪大的眼睛也开始酸涩。
“您要用点红茶吗?”
阿尔弗雷德的话打破我紧绷的神经,我的眼神飘过去一瞬,再扭头,ace在树下茫然地转圈。
看来他已经走了。
这次碰面使我和达米安之间互不打扰的相处模式逐渐生了偏移。我很确定他在有意避免和我碰面。
这是一起无言的交锋。按照家里其它人对达米安的印象,男孩显然武德充沛,没道理对我退避三尺。
总不能是他害怕我身娇体弱,一不小心就会一掌把我劈晕过去。
阿福似乎在我们短暂的会晤找到了和平相处的苗头,机敏的老人家开始有意忽略照顾ace的工作,把这副担子落在我和达米安头上。
那次以后达米安对我的行程掌握得更加彻底,我们再没有碰面。
但我确实很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了。
ace狗窝上歪掉的小木牌在某天被人重修订好,正正一丝不歪。
牵ace在庄园前的草地上散步时也能明显感觉到有人给狗狗刷了牙梳了毛。
又过几天,我现ace脖子上挂着一根项圈。
原本那根项圈皮扣的位置有些磨损,ace带上去不舒服,我把磨损的项圈摘下来,原本是打算过几天上街给他买一根项圈的。
眼下戴在ace脖子上的这根项圈应该是用人用的皮带做的,为了配合狗狗脖颈的尺寸特意切细打薄,边缘的毛糙都用砂纸细心磨平。
ace很喜欢这根项圈,在我蹲下来查看时高兴地挺起胸膛,很是欢快地“呜呜”两声。
我掂掂小铭牌,材质是黄铜,上面的名字是大写的“王牌”。
我摸到反面有刻痕,把小铭牌翻过来看,是一副简单却生动的狗狗肖像。
肖像是用某种利器刻的,模特自然是铭牌的主人ace。
奇怪,达米安在这个家里对所有人都称不上友善,连阿福都被他说过几句,哪怕现在两人关系相对不错,也只是对比其他人得出的“不错”。
这样一个看上去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小鬼,却对一只大狗展现出了自己力所能及的友好。
晚上入睡前我和布鲁斯谈到这件事,他的眉毛意味深长地蠕动几下。
现在还没到公布达米安存在的时候,他上次擅自跑到公司指手画脚的消息被卢修斯及时封锁,但还是有丁点消息泄露了出去。
乔舒亚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语气之幽怨态度之愤然,我险些以为是他对象从外面领回来一个好几岁大的亲生子。
哦,忘了,乔舒亚还没有结婚。他的青春早就贡献给他热爱的娱乐闻事业了,没有乔舒亚的哥谭娱乐小报不是完整的哥谭娱乐小报。
“只要你想,我可以提供援助。”我是不是听到了抽纸巾的声音,“哥谭慈善总会的法务部是你一手培养起来的,比起韦恩企业的那帮律师也差不多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