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气恼他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我不想让你参与这件事。”而不是用否定我的方法来拒绝我。
或许他真的坦白后,我们之间又会诞生的矛盾。但当下我们只是在寻找一个隐瞒与坦白之间的平衡点。
如果我们都不能为对方妥协一步,那婚姻将毫无意义。
“这就是你选择睡办公室的理由?”
佩珀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气哼哼把自己反锁在卧室里的小孩,“因为气到不想沟通干脆用工作当借口躲起来?”
“你是谁的朋友?”我一拍桌子,在她挑眉的动作下讪讪收回手,“你应该站在我这边,和我痛骂臭男人才对。”
佩珀悠哉道,“聪明人不参与夫妻吵架。”
“你变了,”我可怜兮兮道,“你不爱我了。”
“在你撒娇前,我要提醒你已经到你和律师约好的时间了。”佩珀提醒道。
我抱着薯片袋子抬头,正好看见马特在我的办公室前示意性地敲门。
“暂时放过你。”我挂掉电话,掩耳盗铃般把薯片塞回抽屉里,“茶还是咖啡?”
“别装模作样了,”马特毫不客气地坐在我面前,“你的办公室里就不可能有茶。”
“拿来装门面的茶还是有的。”我用咳嗽掩饰尴尬,“来吧,我们来商量我退休后交接的事。慈善总会还是会向你的律所输送的实习生,这项合作是不变的。”
“你的法学小白菜都没割够,怎么可能停止合作。”马特摘掉墨镜,放在手里把玩,“问题是你物色好下一任会长了吗?”
“有两棵小白菜。”
我比出两根手指,“一个常春藤毕业,出身不太好但胜在工作能力强,有足够的想法和行动力。”
“另一个是博士毕业,出身哥谭本土老牌家族,能力可能比一号种子选手有所缺失,但家族资源丰富,能帮助慈善会打开更多上流阶级的通道。”
“听起来都还不错。”马特评估道,“你更中意哪个?”
“一号,毕竟和有钱人打交道这件事,有我做好的铺垫,问题不是很大。”
我支着下巴,“不过这不是我个人的喜好可以决定的。”
“你和他们谈过了吗?”
“还没有,不过二号公子哥前几天来找我汇报工作的时候,顺手送了我一个小礼物。”
礼物就在桌上,我伸手摆弄几下,“看着有点瘆人,是一只猫头鹰的摆件……”
“我不是很关心是不是有的小帅哥向你献殷勤。”马特委婉道,“不过你家那位给我打了两次电话,问最近的工作是不是很忙。”
一个有时间给律师打电话却没时间上门给老婆送饭的男人是没有前途的。
“我允许你把他拉进黑名单。”我摊手。
“从我的职业角度出,我挺能理解他的心情。”
我表情冷漠,“那这样吧,我把你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