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个人愿意接受自己的丈夫是一个概念,一个为人类共同利益机械前行,不断逼迫自己的概念。”
音乐在此时渐听,不够遮掩我们的谈话。卢瑟礼貌地松开手,和我隔开一步距离,“你的舞技比你所说得更好。”
我露出一个并不真心实意的微笑,“谬赞了,只是常挥罢了。”
卢瑟耸耸肩,转身去邀请另一位女士。我在一对对步入舞池的男女中逆行。
卢修斯和他韦恩科技的合作伙伴入场跳舞,我一个人坐在距离舞池稍远的卡座里,捏捏鼻梁。
落地窗外是大都会繁华的城景,黑色的单面玻璃让宴会厅如同亮起彩灯的夜晚。
我皱起眉,不相信卢瑟大费周章请我过来,只是为了和我跳一支舞,试探地对话几句。
一杯果汁喝完,他没有其它动作。眼看舞会结束,他站上台,就要为即将开始的晚餐说几句开场。
轰然一声巨响!
坐在窗边的我耳膜好像都要被撕裂,脑袋嗡嗡长鸣。大厅里霎时间杂乱起来,各种吵闹议论使得现场更不可控。
我顺着爆。炸声传来的方向朝外看,这次受袭的不是莱克斯集团,而是位于莱克斯集团对面的一栋办公大楼。
滚滚黑烟伴随着跃动的火光在玻璃幕墙后时隐时现,比宴会厅众人的议论纷纷更响亮的是火场中受袭者的惊呼。
我睁大眼睛,身体还站在窗边,灵魂却回到了熊熊燃烧的火场。
那是我第一次直面级罪犯,双面人给我了一个大教训。
莱克斯·卢瑟疯了吗?
坚定有力的声音通过麦克风在大厅回响,“不必惊慌,来宾们,莱克斯集团仍是安全的,我们将派出安保人员前往隔壁进行救援。”
我隔着玻璃,眼睛被象征灾难的黑烟抓住。卢瑟适时打开大厅的投影,将页面切换到闻直播上。
直播视频里,记者正在前往现场的路上。
我下意识摸摸指根,只摸到戴在无名指上的婚戒。
卢瑟不知何时站在我身边,“你不赶到现场看看吗?”
一股怒气冲击我的大脑,很快被镇压下去。
眼前的人失去了人类的身份,他把自己活成了一个概念,代表人类在进化过程中寻求自己的终极形态,即使不计任何手段。
“我只是一个慈善家——如果我担得起这个称号的话。”
我突然平静下来,“我可以成立项目帮助灾后重建,也可以报警替他们向人求助。”
“我不是级英雄,没有力量的级英雄可以被称作英雄,但不是级英雄。”
“你在指望那个外星人过来帮忙吗?”卢瑟道,神色间透露出愤懑和轻蔑,“也许他在忙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