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着掐了把他的小脸,“小孩子说这个太早了,我还等着你以后给我打工呢。”
我走出莱斯利的小诊所,难得感到迷茫。
我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或许我应该态度更强硬一点,把凯瑟琳送进戒毒所。杰森住在我家或者莱斯利的小诊所里会更好。
这是阶级的差异,身为上流社会一员的我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她们的为难之处,做不到真正的感同身受。
我走过诊所门口第一个拐角,正准备划开传送门回家。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停在巷口,在我心生警惕前驾驶座车窗缓缓降下来。
我惊讶地小跑过去,低头往车窗里看,“你怎么过来了?”
下一秒我就反应过来,开始在身上四处翻找,“你什么时候又在我身上放了定位?”
布鲁斯伸出一只手,捻了捻我耳垂上的耳钉,随后乖巧地收回手,试图转移话题,“上车吧。”
我好气又好笑地拉开车门,“这样吧,你直接给我皮下注射定位,就不需要多余的改造流程了。”
“真的可以吗?”布鲁斯明知故问,“但即使如此我还是推荐你把其它的带上,这样保险一点。”
“闭嘴。”我无情道,“再多说一句圣诞节你就自己在韦恩庄园和蝙蝠过吧。”
车辆倒弯驶离小巷。布鲁斯安静得像一只缩着脖子的鹌鹑。
等到小轿车开上大路,他按了一个键,车窗内侧升起一层的挡板。
“你不高兴。”
“没有。”
“我只是看到你在莱斯利的诊所里,很担心你。”
“你完全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我冷酷地指出漏洞,“不要试图遮掩你侵犯了我的隐私权。”
我顿了顿,“老实交代,你都做了什么小手脚?”
布鲁斯心虚地斜瞥我,“别墅外只安了三个监控,送你的饰全都改造过了。”
我双手抱胸,不耐烦地用手指点点自己的胳膊,“还有呢?”
“就这些。”
我冷冷抬眼,“我不信。”
那个藏了一丝丝心虚的眼神让我的笑容里透出一点狰狞。
“……你的零食盘。”
布鲁斯承认道,“你有时候会随身携带糖果出门,所以我在棒棒糖的纸棒里做了手脚。”
这个答案过于离谱,以至于我一时半会儿居然生不起气来。
我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一眼,最后啃起自己的手指甲。
布鲁斯有点小心地从后视镜里观察我的脸色。好在我对他屡教不改的本性非常了解,实际上没有多惊讶。
“你肯定还藏了别的。”我笃定道。
他开始装作自己是一个可怜兮兮的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