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盛帝“怎么正经要不我们探讨下北方边境的驻防问题正好我今天看到两三份奏章,都在提这个,我暂时还没下决断。”
叶天卉“这有什么不好下决断的,也没什么好聊的。”
北方最大的威胁北狄,她都已经给他灭了,成附属国了,其它不过小鱼小虾,不足为惧。
永盛帝笑了“好的,那就随便来吧,听你的。”
叶天卉瞥他一眼,却是道“我想起去年”
永盛帝“去年怎么了”
叶天卉“就是下雨天,我过去御书房请罪那次。”
那时候诽谤纷纭而起,说她拥兵自重,她奔波万里回去燕京城请罪,又在那个磅礴雨夜进去御书房面圣。
当时莫名,如今回想,想必多少和那陇州二皇子一事有瓜葛了。……
当时莫名,如今回想,想必多少和那陇州二皇子一事有瓜葛了。
不过她记起这个,倒不是因为那二皇子,却是因为他那句话。
那时候她的副将陈涵是个很会舞文弄墨的,便为她写了了陈情奏章,她通读过后背诵下来,又在永盛帝面前用一种悲恸而诚恳的声调饱含感情地背诵了。
结果
她想起这昔日旧事,看了他很长一眼,才道“我的陈情奏章字字句句都是忠肝义胆,结果陛下说的那叫什么话”
她这一说,永盛帝也想起来了“你就直说吧,那奏章谁写的”
叶天卉“当然我自己写的。”
永盛帝“那么肉麻又文采斐然的话,你能写出来吗”
叶天卉只好承认“是陈涵帮我写的,我就背下来了。”
永盛帝“我还记得,当时苦风凄雨,我深夜不能眠,忽而间睡去,做了一场梦。”
他深邃的眸子专注地看着叶天卉,神情异样“一场很特别的梦,醒来后,我躺在龙床上,听着那簌簌风雨声,在那宫灯摇曳中,只觉得懊恼,恨不得再回去梦中。”
叶天卉“什么梦”
永盛帝却没细讲“这时候,你却突然回来了,要进宫见我,我只觉得自己的魂还在梦里,就这么半睡半醒去见你。”
叶天卉疑惑。
永盛帝唇角微微翘起,回味的笑意柔化了他的眉眼“你竟和梦中的模样一样,穿着战袍,袍角微湿,头刘海也贴在脸上,额头上还能看到些许汗意
。”
那么潮湿阴冷的雨夜,她却冒着热气闯进他的梦中,脸颊潮红,眼睛明亮,从头到脚都散着青春盎然的动人气息。
一如他的梦中,那个被他压在御书房案上做得淋漓尽致,以至于沉迷其中仰颈低叫的样子。
偏偏这时候,她却本分恭敬地跪在那里,说什么“吾听牧马之声,思君王巍巍之恩,夜不能寐”。
这让他怎么忍
他没办法让自己的女将军知道,当她和她谈起边防时,他在想着什么。
叶天卉却是怀疑地看着他“你就说吧,你当时到底做了什么梦,你梦到什么了”
永盛帝认真又无辜地道“我怕我说了,你当即给我一刀。”
叶天卉越狐疑,给他下了定论“一定是见不得人的梦”
永盛帝“只是梦而已,这又不是我控制的。”
叶天卉哼了声“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脑子都在想什么”
永盛帝“想你吧。”
叶天卉“”
她定睛看过去,却见这男人脸部红心不跳的样子,一时只觉得没救了,昔日帝王威仪摔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她直接扭过脸去“不理你了,你出去吧,我要歇下了。”
永盛帝“我也有些困乏了,我陪你一起吧,这样万一你翻身,或者腿疼,我也可以帮你揉捏。”
叶天卉只觉他说这话,很有些腆着脸的样子,谁能想到他竟然沦落到这一步,都不像他了。
不过她到底心软了“那你不许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