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宝贝儿,想我吗?”楚天依旧笑得灿烂。
我有气无力:“我想一条狗干嘛?”
“啧啧,小寡夫怨气好大哟。”他抱紧胳膊。
我冷笑:“这也比没追上的好。”
“哈哈。”
“哈哈。”
我俩相视一笑,互相拥抱了一下。
等我们入座后,各大电视台的记者和摄影师才放进来,围着场地黑压压地站了一圈,那摄像头跟望远镜一样架着,气势十足。
“这么大阵仗?今天都有谁来?”我随口问了一句。
楚天掰着手指头道:“出钱的,要钱的,赚面子的,撑场面的。”
“那得一个又一个言啊,”我扶着额头,“赶紧结束大家一起吃个饭。”
实木演讲台上,背后立着大牌子,上书“池万里校友捐赠签约仪式暨联盟-基桑加和平展基金启动仪式”,好长的名字。
然后我后知后觉:“池万里要来?”
“他捐了三个亿呢,不来不太给面子吧?”
我的头愈疼了,这样也好,看一面少一面,我不知什么时候又要离开联盟,再难见到他。上来先是校长讲话,接着市长讲话,又来了双方的外交官,最后才是池万里的隆重登场。
他一出来,闪光灯跟短路的灯泡一样狂闪。再冷的天,他也是西装革履,大步流星地走上台,还不忘笑着跟观众们打招呼,鼓掌声一遍又一遍,我听到后排好多特高的学生出惊呼,好像回到了上学时每周的周一,他主持升旗的时候。
池万里单手调整了一下话筒,仍然带着手套:“我在下面冻坏了,保证不会说的太久。”
大家轻笑。
他在这样的场合总是游刃有余,我猜想这次他的稿件会不会又是一张白纸?
“亲爱的女士们、先生们……”
我盯着他利落的鼻梁,深邃的眼眶,还有他明亮又认真的眼睛。他说话情绪饱满,笑容富有感染力。我一点一点刻画他,想永远记在心里,
我胸口微微热。
他富有磁性的声音:“……没有枪林弹雨的生活是恩赐……”
越来越烫,我有一种被灼烧的错觉,我掀开衣领,把卵拿出来。
周婉婉低声惊呼:“天哪——它不会要破壳而出了吧?”
我有些手足无措:“我不知道!”
蓝色的卵在我手心里忽明忽暗,摇摇晃晃,里面的小家伙正在努力。
“加油呀,储备粮——”婉婉完全被吸引住。
楚天也悄声凑过来:“你们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