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的蛇,雪一样。
可这里到处都是雪。
我跪下同他一样摸索,终于,触碰到冰冷而僵硬的东西,一条冻死的蛇。
“找到了。”他哀伤地看着我。
醒来时,窗外天光大亮,我脑袋好像刚从洗衣机里捞出来,整个人又冷又饿。
等等,我为什么在家里?昨天明明……
池万里送我到门口,结果外面下雨了,然后呢?
他好像给我一个吻。
我还在回味那个吻的感觉,爷爷端着药进来。
“起来把药喝了,还烧不?”
“我烧了?”草药很苦,我一口闷。
“烧一天了!”
“啊?!”
我看了一眼手机,现在是下午四点!
周末还什么都没干呢!
“爷爷,给我做好吃的吧。”我摆烂,躺下来,“我想吃酱猪蹄、辣子鸡、鲅鱼水饺……我想想,现在炒牛肉片还来得及吗?”
“哼哼,早就给你做好咯。”
万岁~
我怀着对周末逝去的悲愤和惋惜之情,在院子里疯狂*饭,好在今天就我跟爷爷,不用讲乱七八糟的规矩。
猪蹄太好吃了,大铁锅炖得又酥又烂,蹄筋化在嘴里,好幸福!
“爷爷,”我含着肉冻,“你把牛肉干给我装上,我带学校去。”
“麻辣和五香的都给你装好了,回去分给同学吃。”
我点头,开始吃饺子。鲅鱼肉是爷爷搞得鲜鱼,片下来剁成馅,Q弹鲜嫩,一盘三十个我都能吃掉。
“多吃多吃,剩下我又得吃好几天剩饭。”爷爷年纪大了,吃不了多少肉,坐在竹椅上喝茶。
“吃不了我明天都带走。”
或许是许久没见我,气氛也刚好,他突然来了一句:“你爸也爱吃鲅鱼水饺……”
我十分自然地接上:“你做得好吃呗。”
爷爷自觉说错了话,没有孩子对自己的父亲不好奇的,只是我不想爷爷伤心。
“放完假,你就十七了,虚岁十八咯。十七搁老传统里,就要成家立业了。”
爷爷说得没错,革命之前,不论平民贵族,十七岁都标志着成年,可以继承家业,谈婚论嫁。家人会为孩子举办成人礼,邀请亲朋好友见证。
“爷爷也准备了礼物。”
我沾了沾醋:“别乱花钱啊,我什么也不缺,到时候做桌菜,我请朋友来家吃饭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