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洗脚。”我坐在马桶盖上,脚指不听使唤地乱动。
池万里伸手去够淋浴头,我偷偷瞟了一眼他腹下。他递给我淋浴头,转开老式的阀门。阀门有一冷一热两个,显然他对我浴室很熟悉,一下就调到了合适的水温。
我弯着腰,仔仔细细搓脚指,每一个指缝都扣扣。
池万里穿着拖鞋,他的脚比我大一圈,一黑一白,对比分明。
哗哗的水流打在脚背上痒痒的,水冲刷我的脚,流到地上,顺着地板的花纹淌过。
酒壮怂人胆。
我把水洒对准面前的大脚。
“痒不痒?”我抬头朝他笑。
池万里不做声,任由水打湿双脚。
“没。”我低头嘟囔。
一只手掐住我下巴,手指摩挲我的下颌、喉结。
“怎么才有?”
池万里从我手里取走花洒,水流打湿他的长腿。
“你的腿都湿了。”我提醒他。
他却置若罔闻,白花花的水柱上移,腹肌、内裤。
“这样有吗?”
我摇头,他好像又要疯:“哥,我们回去睡觉吧……”
“这样呢?”
强硬的水花喷到我脸上,我呛到咳嗽,慌乱地伸出双手想要捂住淋浴头。
池万里却把我按在冰冷的水箱上,从头淋到脚。
冷冷地问:“有吗?”
我摇头,刚想开口又灌了一口水。
“酒醒了?”
我这才明白,绕这么大圈子,还在生气我吃巧克力还醉酒,究竟是什么傲娇的性格?
迎着水,我紧闭眼扑上去,抱住他的腰:“醒了醒了!”
池万里没停手,对着我头顶喷,还好是温水。
我像个虫子一样蛄蛹着往上爬,脖子上的黑珠子挤在我俩肉里,我也不敢睁眼,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错了……别生气。”我湿漉漉地趴在他耳边,还趁机摸了一下他后脑勺,好扎手!
池万里挂着我,弯腰关掉两个阀门,等我俩干爽进被窝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