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秦智从来没有问过她一句真相,所以她才更想把自己的清白告诉他。
那晚,她也喝了点酒,也许是故意壮胆吧,那是她这辈子做过最疯狂的事,因为她知道第二天太阳升起后,她再也不会留在那个地方。
她故意坐在窗台上,夜风撩起她的裙摆,她看见了他眼中的火热,也看见了那属于少年懵懂却狂热的欲望。
当他吻上她的那一刻,他不知道她有多害怕,害怕得手心冒汗死死抓着窗台,他把她抱到床上,她能感觉出来他有些紧张,她也一样,只多不少,但是她不敢表现出来,她习惯在越害怕的时候表现得越镇定。
直到身体感受到那种前所未有的撕痛,她紧紧皱着眉忍受着那对她来说陌生而痛苦的折磨,她承认他不温柔,不仅不温柔还弄得她痛得死去活来,每每想到那晚,那种青涩的痛还是如此清晰,可他吻她的时候却那么虔诚,仔细,小心,她从未感受过被人珍惜对待。
她在他臂弯中逐渐沉沦,甚至有些迷恋,那个小男生让她第一次有了种依靠的感觉。
他对她说要在市中心给她租个房子,就在尧舜路一带,等过了那阵子风头,他就搬出去照顾她。
他说等他上了大学就边打工边养她,大学毕业,她要是不喜欢南城,他们就去她喜欢的城市买房结婚,再生一窝小崽子。
有那么几分钟,她真的沉浸在他为她编织的未来中,她甚至看见他长大后玉树临风的样子,可当第二天太阳升起后,她依然被现实打垮。
理智让她明白,他是东海岸的天之骄子,他生来就身披铠甲该在那个圈子杀出一片自己的天地,她没有理由将他从峰巅拉下来。
她也无法为了一个男人放弃自己要的东西,而她要的东西,注定会和他的利益背道而驰,她不想与他为敌。
所以,这么多年她没有再回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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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智从身后抱着她,声音清浅好听地落在她头顶的丝间:&1dquo;你总跟我拧着干让我怎么对你温柔?口是心非的女人,这么多年你就没想过我?”
&1dquo;没有。”冷冰冰的两个字,却让秦智将她强行掰了过来望着她如水的眸,眼里噙着半点带笑的冷意:&1dquo;你说没有就没有吧,那你的心自己留好,我要你人就行了。”
说完掀开被子,夏璃轻呼一声:&1dquo;喂!”
他淡淡地挑起眉:&1dquo;嗯,我会温柔。”
他的确温柔了,却更加折磨得她死去活来,她不再是二十岁的身体,青涩懵懂,她能感觉自己内心深处在他的掌控下压抑着那陌生的欲望。
他比从前更加宽了一些,她知道他以前柔道就非常厉害,想来,这么多年他没有松懈,就连腹肌保持得都那么好,浑身散着强大的男性荷尔蒙,将她彻底碾压。
而这种事情在成年人之间就像一个潘多拉的魔法盒,一旦打开,便是万劫不复地沉沦。
她的欲望在他的操控下无处藏身,只能全部缴械投降,那压抑的声音终于断断续续从喉咙深处挤了出来,秦智嘴角上扬,仿佛这个声音便是他的战歌,这个女人便是他的战场,百战不殆。
他终于清楚地看见了她的柔情,她脸颊上的潮红,她眼里为他流露的迷离。
她对他说:&1dquo;你当年不该为了我得罪裴家人。”
他回:&1dquo;不后悔。”
她人生中有两个夜晚睡得最踏实,一个是小时候她妈妈告诉她,她们要搬去家,冬天不会冷醒,夏天不会热醒,也不用担心会有小偷钻进家里了,她幻想着的环境,安然地睡去。
还有一个就是今晚,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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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闹钟依然到点响了,夏璃睁开眼看着苍白的天花板,和以往的每一个早晨一样,天花板上有一块漆掉了,她总是习惯性地盯着那个地方看十几秒,把自己还在沉睡的思绪拉回现实。
可是今天又有些不同,例如她头特别疼,例如她感觉自己在被子里的身体光溜溜的,例如整个房间多了一种不属于她的气息。
她瞬间朝侧面看去,房间空无一人,仿若一场梦,她刚准备撑坐起身,身体传来的酸软真实地告诉了她昨晚生的一切。
不过她是个自律性极强的人,忍着不适揉着头骂了句:&1dquo;混蛋!”便下了床。
这几乎是她进社会后唯一一次翻船,翻在了一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小弟弟身上,更可恨的是,昨晚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被弄了几次,导致她一下床差点尼玛给门上贴着的财神爷下跪。
她找衣服匆匆套上,进了洗手间一边漱口一边翻手机,却现半个小时前她收到了一条短信,正是那个家伙来的,内容是:领导,我请半天假。
她就搞不懂了,他怎么还好意思请假?一大早是赶着去接生还是喂鱼?
她洗漱完,和往常一样从冰箱里拿了保鲜的食材,快炒了两个菜,装进饭盒,出门上班。
上午的工作依然很繁忙,她和下面的市场部碰了个头,今年压下去的任务很重,上午梳理了一下目前手上正在跟的一些项目,已经到了中午。
秦智回公司绕了一圈,大家都在午休,他走到林灵聆的工位前,她正在低着头使劲地啃着辣条。
他敲了敲桌面,把林灵聆吓了一跳拍着小心脏喊道:&1dquo;哎哟我的妈,智哥你能不能不要整天神出鬼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