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川眼神黯淡的说:&1dquo;这些,你从未和我说过。”我大笑了起来,眼角的泪却源源不断的流了下来。
我抚摸着他的脸:&1dquo;人怎么争的过命呢?我用了五年的时间想要让他重醒过来,但现在是我该醒了。”
我悲凉的看着他:&1dquo;我伤害了一个家庭,让所有人因为我变得悲伤,我再也没有办法拉大提琴,我最好的朋友背叛了我,我的家人,朋友,我曾经的骄傲,所有的一切都离我而去,这样的我真的不知道继续生活下去的意义是什么。”
莫一川拉着我,眼神悲伤的望着我:&1dquo;我不知道这些年你的生活是这个样子,你从未说过,对不起。”
我抽走自己的手笑着说:&1dquo;莫一川,我要回去了,你,别再等我了,好好生活吧。”
他拉着我的手,眼泪顺着眼角滑下:&1dquo;子衿,我可以陪你一起的,你相信我。”
我说:&1dquo;没有人可以帮我的,莫一川,我不想我们最后变成一对怨偶,过去的美好就让它留在过去吧,起码我还有一点美好的回忆。”
我准备回美国了,gerry说他们不是故意瞒着我的,只是担心我接受不了手术失败的结果,我神色黯淡的抱了抱他说谢谢。
莫一川在门口等着我,我对着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去,我真的深深的爱过这个人,也曾经用尽全力尝试着和他有一个结果,但最后还是事与愿违。
莫一川叫住我,他说:&1dquo;安子衿,如果你这次走了,我就再也不会等你了。”
我转头看他,泪眼朦胧,笑着点了点头说:&1dquo;好。”
我一直在回想为什么我们会再次相爱,为什么我没有一如既往的遵守我说过的话,人总归是贪念太多,这一次真的是要放手了。
也许从来没有人强迫过我,是我自己不肯放过我自己。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正常的轨道,我依然每天待在办公室里,偶尔看着henry留下来的书籍呆,周末的时候带着小nobe1去看他,和医生聊他的病情。
我见到了那个给henry做手术的男人,他出乎意料的年轻,人也很儒雅,看上去不像是和eric有牵扯的那一类人。
至于gigi,她没有出现在eric身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eric和一个富家小姐结婚了。
我偶尔会在网上看到莫一川的消息,他又出席了什么活动,又做了什么,左不过看一次心疼一次。
henry是在我回美国半年之后醒的,所有人都很激动,对于我们来说这是一个盛大的惊喜,对于我来说是一种解脱。
刚醒来的henry身体还很虚弱,每天都要躺在床上,医生会指导他做一些简单的康复训练,我站在门外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在说笑,内心有些酸楚。
为henry治疗的那个人和我道别,我笑着说了谢谢,然后把一张卡送给了他:&1dquo;虽然你可能不太缺钱,不过,算是我的一点心意。”我把这些年我所有的私房钱都给了这个人,就当是感谢他给我的生。
之后他给我消息说:&1dquo;你很大方。”后来正则和我说,我设置的一个福利院机构接收了一大额捐款,正好和我给那个人的钱数额可以对上。
我笑了笑,真的是不爱钱财的人。
henry的身体一天天好起来,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包括我,等他可以正常走路的时候,我就开始每天往他的病房抱各种文件,进行交接。
Luke每次来看henry都一脸不爽的看着我,说我是要害他哥重累倒,我自然是不会和他一般见识的。
henry笑着说:&1dquo;都这么多年了,你们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我在一旁讥讽的说:&1dquo;因为某人还是总给我摆臭脸。”Luke瞪了我一眼。
我讨好的对着henry说:&1dquo;哥,你这什么时候能回公司上班,这都三个月快过去了,公司的员工都可想你了。”
henry笑着坐在床上看报表,Luke让保镖把我请出去,我们两个拌嘴,henry说:&1dquo;你们两个别闹了,都坐下,上辈子是冤家吧。”
henry笑着说:&1dquo;公司被你管理的很好,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出色。”我谦虚的说:&1dquo;没有哥你管理的好,”然后继续旧事重提:&1dquo;所以哥,你什么时候准备回公司和我进行交接。”
henry笑了起来:&1dquo;这么着急吗?”我使劲的点了点头。
等到henry彻底痊愈出院,开始接手公司的工作时,我就宣布了退出公司的管理,手里只剩下公司的一点股份,当然靠着公司每年到我账户的分红,就算我下辈子不工作,也可以安稳无忧,也许做一只大米虫才是我的梦想,现在我实现了,正则则希望我能慎重决定。
我对正则说:&1dquo;我想过自己的生活了。”正则抱了抱我,没再多说什么。
早上躺在床上被射进房间的阳光照醒,躺在床上的我笑了起来,好久好久都没有这样安稳的睡过了,没有工作,没有噩梦。
迅的收拾了行李箱,因为我准备回国了,阿拉和撕家被我放在了妈妈那里,等我在国内安顿好就会把它们接过去。
思虑再三,我还是来了北京,我想着这个可以容纳那么多人梦想的城市,一定也可以容纳我对某一个人的思念。
正则说我是一个悲观的乐观主义者,也许吧,我知道在这个偌大的城市里,我和莫一川可能不会再相遇,但是我仍期待着那万分之一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