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拜师就是为了给人洗袜子的吗?!既然如此想洗,那便把整个千云宗上下所有人的袜子全部洗一遍!”
“另外,再加绕山跑十圈!完不成不许吃饭!”
男人的嗓音太过气愤,楚莫池动了动嘴,也没能为自己辩解半个字。
李槐及其他人都憋着笑,眼中尽是幸灾乐祸。
第二日,众人都按规定时间早起锻炼,只有楚莫池一人在浴房搓洗袜子。
夏末初秋的天依旧热,众人跑完山,皆是满身大汗。
李槐突然觉得楚莫池太过舒服,别人都累死累活,被顾寂桓死板着脸盯着跑山,只有他,待在阴凉的浴房清清闲闲。
整个千云宗才多少人,所有换下的袜子也没攒够一盆的,就这罚洗一天!
分明就是故意给他机会放松!
午饭时,李槐等着楚莫池,在少年打完饭时,故意脚下一歪,将饭菜汤水全撞洒在少年身上。
“哎呦!真对不住啊小师弟!师兄我锻炼辛苦,这才脚下一歪。小师弟别往心里去啊!”
柳清清见状,跑来指着李槐大骂,“李槐你太过分了!你锻炼辛苦,我们锻炼就不辛苦吗?怎么偏偏就你撞到小师弟!”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我要去告诉大师兄!”少女说着,拉住楚莫池的胳膊就往外走。
少年想将她挣开,不知想到什么又忍住没动,转头看了一眼李槐,那眼神很是挑衅。
出了门,楚莫池轻微用力就将柳清清挣开,少女回头看他,满眼的心疼。
“小师弟,你的衣服都脏了。你刚来就受到欺负,师姐真的好心疼你呢。”
少年看了她一眼,简直不想说话。
搞成这样,饭也没吃,楚莫池没再搭理柳清清,自己一人往南边走去。
顾寂桓不用吃饭,到清院时,男人正在闭门清修。
楚莫池站在院门口,犹豫了好一会儿,正对院门的房门突然打出一掌灵力,他反应不及,中了正着。
刚从地上捂住胸口爬起,他听到男人的厉声,“饭时不去吃饭,时饿的是你!”
“犹犹豫豫,心智不定!”
“不知反抗,活该被欺凌!”
房门猛得打开,男人的青色身影出现在眼前,冷漠清傲的脸,让人觉得难以靠近。
楚莫池没换衣服就跑来了,这会儿站在院外,他突然觉得自己是真的上不了台面。
“师兄息怒,师弟知错。”
“师弟无意打扰师兄,只是师兄说要罚师弟洗袜子,师弟才来找师兄——”
话没说完,又是一阵掌风袭来,楚莫池不明所以刚抬起头,直接被击飞在身后的竹林。
“真是愚蠢至极!罚你洗袜子还真上了瘾!”
“就你这般,难有成就!哼!”
少年被细密的竹子掐住,胸口剧烈起伏,看着翠绿的竹叶,男人的话如锥子一般戳人心处。
还未等他起身,又听到男人说,“饭时已过,午休时间跑完罚你的十圈,跑不完接着罚!”
楚莫池扶住竹子起身,视线只剩男人青色身影利落远去的背影。
听他们说,这位修为与美貌并存的大弟子,为人很难相处。
他觉得,好像是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