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医生后,兰重山回到病房。
看着床上睡得死死的男人,兰重山抬手对着男人的脸就是一巴掌。
果不其然,下一秒,男人悠悠睁开了眼。
一片白。。。
我这是到天堂了?
男人有些恍惚,突然眼前出现一张大脸。
“欢欢!你他妈可算是醒了!”兰重山激动地大叫,又是一巴掌拍在男人的胸前。
心脏的疼似乎还没散去,被兰重山这么一拍,顾恒直接疼出痛苦面具。
“草!你不会轻点?”
“嫌疼啊?就是要你长点记性!”兰重山嘴上不饶人,动作却是真诚地揽住顾恒的肩膀轻柔拍了拍。
“你说你,成天为了钱连命都不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爱财似的!你就不能多爱惜点自己的身体。”
顾恒脑子很乱,听着多年好友的话语,伸手接过对方递过来的保温饭桶。
他拧开一看,愣了愣问,“你又交女朋友了?”
兰重山一顿,脸色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抬手挠着后脑勺,耳朵尖开始红,“我表现得很明显吗?”
顾恒对他这样很是无语,伸手将保温桶往他眼皮子底下一递,说,“就这汤,除了你妈,我还真想不出还有谁能炖得这么浓郁又清澈。”
“但是你妈在老家,所以不可能是你妈炖的。我稍微动了点脑子就想到是你新女朋友炖的。”
兰重山不乐意了,“咋的就不能是我下馆子给你买的?”
顾恒对着桶边又是一指,“哦,哪家馆子的厨师附送烈焰红唇的,给我介绍介绍?”
不锈钢的保温桶边,肉眼可见的一个口红印。
“。。。你这还真是单身久了,对这方面比狗都灵敏!”
顾恒懒得再理兰重山,将保温桶盖好还给他,伸手就要拔针头。
兰重山瞥见他的动作,惊得眉毛都飞起,“卧槽!快住手!”
保温桶都来不及放好,伸手将顾恒的手按住。
“祖宗啊!你这是干啥呢?”
顾恒翻了他一眼,“你说我干啥,这住一天要花多少钱啊?不住了,回家!”
兰重山头都大了,“祖宗啊,你是不是不知道你这小身板有多严重?住一天院怕啥?钱重要还是命重要?别折腾了!”
青年突然安静了,定着眼睛看他,悠悠道,“大山,我欠你的一串臭豆腐钱到现在还没还呢。”
兰重山忍了又忍,说,“钱都已经交了,把这瓶水输完!”
至此,顾恒总算是安静了。
旁边的兰重山还在碎碎念他要钱不要命,顾恒却是陷入了沉思。
他盯着自己的双手许久,扣在一起掐了一下。
疼的。
那那些,到底是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