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手脚不干净!敢到老娘房里偷东西!”
鞭子细长,用带有倒刺的粗麻编制,抽在身上瞬间见血。
老妇面部狰狞,厚重的劣质水粉,因为她扭曲的表情而掉落许多,手中的鞭子扬起便毫不留情落下,“啪唰”的声响接连不断。
周围的女人们都掩着嘴偷笑,脸上尽是幸灾乐祸的快意。
“呜。。。好疼。。。”鞭子一下下抽打在身上,皮开肉绽的剧痛让人难以忍受。
楚莫池蜷缩在地上,费力睁开双眼,乌青裂开的小手紧扣在地面,额头全是细密冷汗。
“小杂碎,还敢叫疼!拿长凳来!把他给我绑在凳上!老娘今个儿非要好好治治这手脚不干净的毛病!”老妇一声令下,立马有人拿来长凳和麻绳。
看着向他而来的男仆,楚莫池眼眸震碎,细弱的嗓音充满恐惧,“不,不要,我没偷东西,我没有。。。”
他想挣扎,但浑身剧痛,尚且年幼的他只能被人带到长凳绑在上面。
老妇蹲下身子,有着尖长指甲的手掐住楚莫池的下巴,疼得他皱起眉。
“哼,模样倒是好,就是可惜了这幅皮囊!”
“你那短命的娘害得我差点人财尽失,老娘好心给你这杂碎找个好活儿,你竟不乐意,现在还敢摸到我房中偷东西!”
老妇嫌恶甩开楚莫池的下巴,尖长的指甲在稚嫩的皮肤划下一道红痕,“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娘今个非要好好治治你!”
话落,长鞭一甩,“啪”的一声,年幼的身体背部瞬间出现一道细长红痕。
单薄破旧的衣衫早已破碎不堪,后背尽是血红,原本的肤色都被掩盖。
“呵呵,你看,他好可怜哦!”
“活该唉,谁让他手脚不干净呢!”
“真是可怜呦,摊上那种娘,嘻嘻。。。”
“。。。。。。”
那些女人掐着尖嗓讥讽不断,浓妆艳抹的面上全是事不关己的快意,哪怕就是一丝的不忍与怜悯都没有。
“你看呐,这些人,都盼着你死呢!”耳边突然响起一道陌生男性的嗓音。
楚莫池眼神涣散,内心出疑问,“谁?是谁在说话?”
那道男声继续说道,“没有人会关心你,也没有人会来疼你,你就是她们口中的杂碎,只能缩在恶臭不堪的潮湿茅房!”
“不,不是的,有人疼我的!”楚莫池坚定道。
“没有的,别幻想了!你看看周围的人,哪个像是会疼你的?”
小小少年艰难抬起头,眼神在周围人的脸上慢慢滑过,讥笑,快意,嫌恶。。。没有一个人面露不舍。
“不是这样的,有人疼我的,有人。。。”小小少年内心某处坚信,他是有人疼的。
可是那人是谁,他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