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惯谁啊?”
“现在就让你好好看看,还顺不顺眼?!”
顾寂桓拎起李槐,把人扔到楚莫池跟前,拽着后领让他仰脸看向楚莫池。
李槐是真的怕了,看到楚莫池的一瞬间就颤着声音求饶,“大师兄饶命!师弟知道错了,师弟知错!”
“小师侄天资过人,一表人才,一看就是未来可期!大师兄修为过人,得此徒弟实在理所应当!”
“大师兄和小师侄绝配,怎么看怎么顺眼!”
瘫跪在地上的男人没有一丝骨气可言,上一秒还肆意叫嚣,一下秒也可以颤抖求饶。
顾寂桓打心底里看不起这种人,像丢垃圾一样甩开拽住的衣领。
冷眼看向宿舍门口哑巴一般的其他人,淡声道,“今日之事我会禀报师尊,到时该怎么说你们自己心里都清楚。”
“日后,再有这种欺凌事件生,别怪我不顾及师兄弟间的情分,都听清楚了吗?!”
“是是是,听清楚了!谨记师兄教诲!”众人纷纷应道。
顾寂桓转身看向楚莫池,缓和了些脸色,“去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为师另为你安排住处。”
“多谢师父。”少年捂住胸口往宿舍走去,没一会儿便拎着一个老旧的小包袱出来。
顾寂桓冷眼扫了扫趴在地上的李槐,给青雨使了个眼色,后者领会,转身跑了出去。
看到楚莫池走到跟前,顾寂桓上前伸手扶住,然后带着人往外走。
众人见状脸色皆是怪异,却没有一人敢直言,纷纷拱手送人,“恭送大师兄!”
除了宿舍,要真有别的地方可以住,那就是女弟子的女宿。
但让楚莫池住女宿,这是怎么也不可能的事。
所以,要还有能住的地方,那就只剩顾寂桓的清院。
他的院子有一间小偏屋,不过是用来放杂物的。
楚莫池是他徒弟,跟着他住清院也说得过去。
但是,他们这大师兄不是最讨厌别人亲近他吗?就是住处,也不是谁都可以进的。
除去没脑子的青雨命大,还有人美心善的柳清清,还真没有人进过清院的院门。
这小师侄,还真是受大师兄喜爱啊!
目送那两人走没影儿,这些人才敢上前去搀扶李槐,把人架着弄到宿舍床上,刚好青雨带着木灵宗的弟子也赶了回来。
接受着治疗的李槐满腔戾气,却不知这人是顾寂桓托青雨找来的。
若是宿舍其他人,谁会真的为他跑去找人过来给他医治?不过都是面上奉承他罢了。
就像现在,把他弄进屋后,看到有人来给他医治,都回到自己床铺上睡觉去了,谁会关心他伤势如何啊!
体内的瘀血被逼出,李槐一口吐在床边地上。
盯着地上的血迹,李槐十指紧抓被褥,眼神狠厉。
顾寂桓,总有一天,我李槐也会把你踩在脚底!让你也尝尝污泥的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