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推行了新政策,将人分为九等,漠北贵族为一等人;漠北士族与北海贵族为二等人;漠北大户、大炎贵族、北海士族为三等人;剩下的全部漠北人与大炎的士族、北海的大户人家为四等人;剩下所有的北海人与大炎的大户人家为五等人;大炎的老百姓,在漠北进攻大炎时提供帮助的为六等人,热情迎接的为七等人,没有反抗的为八等人,反抗的为九等人;对于统治区里依然在反抗的人,他们没有等级。
每个等级的人福利待遇不一样,等级越高待遇越好,一等人出生便是贵族,长大直接做官,二、三等人没有赋税,也是走仕途的,四、五等人赋税很低,六、七等人赋税就比较重了,不过相比较以前大炎的赋税,还是略微轻一点,八等人赋税很重,只能勉强度日,而九等人严格来说就是奴隶了,他们没有任何权利,连基本的生命权利都没有,也就是说杀死九等人不用付任何责任。
不过各个等级的人,可以通过每年的表现考评进行升级或降级,升降级的主要途经就是对漠北做出贡献。
比如检举别人有反抗之心,被查实的第二年就可以生一级,有反抗之心的,构不成死罪,就会降一个等级。
还有一种就是像孟朝晚那样的人,没有态度,不支持也不反对,这种人三年进一级,七年合格进两级,十五年进三级,五十年进四级,最多可以进四级。
不过通过时间升级的,最高只能到四级。
而所有人的后代出生时都会比父亲低三级,两人结婚后,妻子等级低的可以升到跟丈夫同一等级或低一级,丈夫等级低的,两人维持原来级别。
沥风:“孟叔叔,对于大炎与漠北,你怎么看?”
孟天杰听到这话,本来有些不满,可是看到沥风的表情,明白他并不是亲漠北的人,便叹了口气,说:“唉!其实我不说你应该也明白了,你呢?你怎么看?”
沥风笑了,说:“孟叔叔,你当过兵吧?”
孟天杰一愣,看着沥风,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眼神里有一丝凌厉,半晌之后说:“呵呵!沐小兄弟,好眼力啊,我年轻的时候确实当过兵,在一次与漠北的战争中伤了右腿,便退了下来!”
他说的轻描淡写,没有体验过战争的人根本体会不了,这轻描淡写中,包含了多少残酷,从他的眼神中,从他的气息中,都能感受到一丝丝杀伐气,这只有经历过战争的洗礼,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才会有的。
沥风抱了抱拳,说:“孟叔叔,你叫我阿风吧,对于大炎与漠北,甚至还有西域、南疆,能不能成为一个国家,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样的,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每个人的阶级不一样。”
孟天杰没有说话,他一直看着沥风,沥风继续说:“对于统治阶级,他们为的是利益,对于士族,他们许多人为的是气节,当然也有利益,可是对于老百姓来说,他们没有这些想法,也可能是不允许他们有想法,因为他们每天要想的就是怎么填饱肚子,大炎不能让他们吃饱,漠北要是可以让他们吃饱,那么又有多少人愿意饿着肚子,去想那虚无缥缈的气节呢?”
孟天杰:“漠北现在不过是收买人心罢了,等到他们彻底站稳脚跟,我大炎子民将比原来更加难过。”
沥风:“是的,这个道理你我都懂,可是还有很多人不懂,也许他们懂,只是没有反抗的能力,没有反抗的信心,没有反抗的组织者,还有可能是反正怎么都不好过,那么过一天算一天,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孟天杰点点头,笑了,说:“哈哈!阿风,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看得却如此明白,看来大门派出来的就是不一样。”
这时孟朝晚喊到:“有什么不一样,我看大家都一样,都得吃饭睡觉,快进来吃饭了!”
孟天杰与沥风相视一笑,前后走进旁边的厨房,只见孟朝晚站一张很旧也很干净的八仙桌边,桌子边摆着四张椅子,桌子上放着一个瓦罐与三碗盛好的粥。
粥里没有多少米,却放了一些菜叶,孟天杰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阿风啊!你先凑合一下,等中午让阿晚去买些酒菜,咱俩喝一点!”
沥风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饭了,粥虽然稀,可是也看的沥风肚子咕咕直响,孟朝晚:“好呀!我一会就去买。”
沥风很不好意思,说:“孟叔叔,现在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还是不要破费了,而且…”
孟天杰:“呵呵!不要客气啦,我这铁匠铺虽然不能财,可是维持生活还是可以的。”
孟朝晚也说:“沐哥哥,你赶紧吃饭吧,吃完饭我俩一起上街。”
沥风也不便再说什么,也确实饿了,端起碗便喝了起来,这是咸粥,虽然稀了点,但是味道还是很不错的,不过也可能是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饭了,吃什么估计都是美味。
看着沥风吃的很香,孟朝晚莫名的心中美滋滋,见沥风吃完了,便又给他加了一碗。
沥风见孟天杰与孟朝晚都没吃多少,老脸一红,确实有些不好意思。
孟天杰为了缓解沥风的尴尬,说:“阿风啊!你今后有没有什么打算?”
沥风端着刚盛的一碗粥愣住了,今后的打算,他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