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依一把打掉了碗,吼道:“我不要你的假惺惺,我要我爹,我要我爹!”
白玲珑:“丫头,我知道是我不好,你应该恨我,等你养好伤,要打要杀都依你的,好吗?”
白玲珑一边说,一边又去倒水,李子依想要爬起来,可是身子太弱了,根本做不到,她怒到:“我不要你管我,你走,你走!”
白玲珑:“依依…”
李子依:“你住嘴,你凭什么叫我依依,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叫我?”
白玲珑叹了口气,说:“唉!嘿嘿!报应,报应呀!唉!丫头,你先养好身子,好吗?”
李子依:“你走,我不要你管!”
白玲珑眼前一黑,她连忙摇摇头,缓了缓,说:“好,那你先休息一会。”
白玲珑赶紧走出来茅草房,来到屋外,她感觉头晕的更厉害,急忙运功打坐。
这几个月来,她每天都要替李子依渡真气,还要寻找药材,身体早已垮掉了。
若不是心中存在一股执念,她根本坚持不下来,可即使是执念,也有崩溃的一天,所以她倒下了,运功到一半,吐血倒地。
李子依不知道这一切,她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不知道白玲珑对她付出了多少,她艰难的起床,来到桌子边,端起白玲珑刚刚倒的一碗茶,喝了起来。
喝完茶,她感觉好了许多,可是她无法回想起这段时间生的事,只是模糊的有一点感觉,感觉有人在一直照顾自己,想来便是白玲珑了。
她昏迷之前,听到了白玲珑的话,只是她没有时间认真思考这件事,她努力回想昏迷之前生的事,一幕幕在她眼前划过,她始终无法接受这一切,到最后她只能痛声哭泣。
身子本来就虚弱,哪里经得住这个打击,她再次晕倒,可是这一次没有人会来救她了。
不知过了多久,李子依悠悠醒来,眼前的一切都没有变化,她知道白玲珑走了,她的心更冷了,想到:“娘,你真的配做娘吗?我那么小的时候,你就能抛下我,现在你依然可以抛下我,呵呵!”
谁不想有娘呢?虽然不能接受这个娘,更叫不出一声娘,可是她心里是有娘的存在,她多么希望有娘疼、有娘爱、有娘的怀抱可以撒娇。
李子依摇摇晃晃的走出茅草屋,可是映入眼帘的一幕,让她彻底崩溃了,她看见白玲珑躺在地上,嘴角流出的血液已经干涸。
李子依想也没想,直接跑过去,这一刻,应该是她的潜意识支配了她的理智,她喊到:“你怎么了?”
可是没人回答她,搂进怀里的人已经冰凉,惨白的脸上似乎带着一丝满足,又有一丝遗憾。
李子依似乎知道她遗憾什么,终于喊出一声:“娘……!”
这一刻,没有回答的声音,只有呼唤的声音,一声声“娘”回荡在寂静的森林中,惊起一群鸟雀,它们不满或害怕的离开。
沥风醒来时,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虽然头还有点疼,不过他顾不上这些,急忙坐了起来。
“你别动!”
突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沥风看去,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布衣女孩,圆圆的脸上,即使不笑也有两个酒窝,还有两个虎牙,看起来很可爱,虽然没有精心打扮,也已经很漂亮了。
沥风:“姑娘,这是哪里?”
姑娘:“呵呵!这是我家呀!你这个人也奇怪,坐在我家门口却不敲门,要不是大宝现了你,你估计都被冻死了!”
沥风心中感激,连忙问:“大宝在哪里?我要当面谢谢他。”
女孩“噗嗤”一声,笑着招招手喊到:“哈哈哈!大宝快过来,小哥哥要谢谢你呢!”
沥风现一只小花狗摇着尾巴跑了进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抬着头看向姑娘,像是在问:“喊它什么事?”
沥风也笑了,几个月来第一次笑了,说:“你就是大宝呀!我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
沥风说完还向大宝抱了抱拳,逗的小姑娘“咯咯”直笑,然后笑着说:“那还有我,你也得谢谢我,是我现大宝现你的。”
沥风想起身下床,姑娘连忙制止了他,说:“小哥哥,你别急着起来,你昨天了高烧,再躺一会吧,我去给你做一碗粥。”
沥风肚子应景的咕咕直响,只能尴尬的笑笑,转移话题说:“我叫…沐轻风,请问姑娘怎么称呼?”
沥风本想说原名的,可是一来自己的名气不小,仇家也不少,万一暴露出去,怕给这姑娘带来麻烦,二来自己也确实想隐姓埋名,不想让别人找到自己。
姑娘笑着说:“我叫孟朝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