沥风见苏轻雨到来,心中一痛,现在听她这么问,本想解释,可是,他又想到,杀父之仇的女儿,自己真的能够安心的与她在一起吗?若不能,那么为什么还去解释呢?让她恨自己,也省了以后相互折磨,不是更好吗?
所以,沥风回了一句:“是!”
苏轻雨冷冷的追问一句:“你已经知道他是我爹?”
沥风心中痛苦,嘴上依然说:“知道!”
苏轻雨笑了,只是笑的那么凄惨,开口到:“好!好!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从今往后,你我便是仇人,我誓,终有一天,我会杀了你,替我爹娘报仇!”
沥风嘴角动了动,却始终没能说出一句话,只是呆呆的立在一旁,看着她跪在坟前,这一刻,他心中很乱,乱的他理不出一点头绪。
苏轻雨直接吼到:“你给我滚!”
沥风终是不忍心,说:“轻雨…”
苏轻雨吼到:“轻雨不是你叫的,你给我滚!”
沥风:“苏…”
苏轻雨:“我姓沐!”
沥风叹了口气,说:“沐…轻雨,对不起,只是这夜里寒…地上凉,对身体不好…”
苏轻雨:“沥风,我告诉你,我不需要你如此惺惺作态,你若识趣,便现在就滚开,等下次见面,我会亲手替我爹娘报仇!”
沥风心中难受,只是既然选择了分开,又何必继续纠缠,于是便默默离开,不过他没有走远,而是在附近守着她。
苏轻雨见沥风真的走了,心中也是莫名的失落,不过当她看到墓碑后,心中又是一阵阵酸楚,是啊!是自己亲手培养了一个杀死自己爹娘的人,而自己却还是那么爱他,这该是多大的讽刺啊!
辛辛苦苦找了爹七八年,现在终于找到了,却已是天人永隔,老天爷,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对我…
沥风远远的听着苏轻雨歇斯底里的痛哭、呼喊,心如刀绞,一直到天亮,苏轻雨才终于离开,失魂落魄的离开。
沥风却突然不知,该何去何从。
大炎皇宫,皇帝洛文言看着天机阁主手中的棋子,开口说:“阁主,这步棋可要考虑清楚喽!”
阁主轻轻一笑,像是下定决心一样,将棋子放在棋盘之上,洛文言眉头一皱,眯起眼睛,说:“你这是逼我吗…?”
阁主:“陛下,臣不敢,这颗子对于陛下来说,无关紧要的,不是吗?”
洛文言丢下一子,直接将阁主刚放的子吃掉,说:“唉!可是我觉得他碍眼,你说怎么办?”
阁主愣了片刻,他没想到洛文言会如此干脆,只见他抄起一颗棋子,落入棋盘后,直接提走了洛文言的一大片棋子。
洛文言笑到:“阁主,你这可是直接认输了啊?”
阁主:“陛下棋艺高,臣自不是对手!”
洛文言猛的将手中棋子摔了出去,怒问:“为一子,弃全盘,值得吗?”
阁主稳了稳心神,说:“陛下,老臣已别无他求,只求…”
洛文言怒到:“秦一!”
后面的话终是没有说出来,半晌之后,洛文言说了句:“…唉!你退下吧,朕累了。”
武宁王府,一人向武宁王汇报:“回禀王爷,陛下叫阁主大人之后进去后,便将侍卫宫女都撤了出来。”
武宁王洛子归沉思片刻,问:“父皇今日身体如何?”
那人回答:“跟前几日差不多。”
洛子归摆摆手,等那人离开后,一人从偏殿走出,此人正是余子牧,余子牧说:“王爷,皇上龙体欠安,已经几日不朝了,而这时候叫阁主觐见,又清退了所有人,此事恐怕不简单啊!”
阁主是南诏王洛子予的铁杆拥护者,洛子归自然知道此事不简单,于是开口到:“父皇,你若执意如此,就别怪儿臣了!子牧,通知你父亲做好准备,此事一定要万分小心,我们虽然掌握了赤炎卫,可是紫炎卫太难渗透,最主要的是那四大隐卫,到时候需要你天剑门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