沥风拔剑迎战,他的剑法本就走轻灵路数,又得老头点播,使得剑招更加灵动,撩、挂、穿、崩随心所欲,不追求剑招的连贯定式。
白玲珑功夫远在沥风之上,双钩使得更是熟练,钩、缕、掏、带灵活变幻,但是老头在旁边不停指点沥风,使她无法摸清沥风的套路,每当她即将打到沥风,老头都会提前告诉沥风如何变招,然后被轻松化解。
二人你来我往,已经斗了几十回合,白玲珑不但没有拿下沥风,反而感觉沥风的剑法,越来越高深莫测,期间几次差点被沥风刺中。
白玲珑知道,有这老头在旁边指点,自己怎么也赢不了,突然灵机一动,一招鸿雁落山使出,只是做到一半,她将右手的钩顺势掷向沥风,左手钩依然横搂沥风腰间。
不但沥风没想到,老头子也没想到,她居然将右手的钩掷了出来,不过这一招还伤不了沥风。
兵器离手便没了灵性,沥风侧身便躲了过去,同时用剑截住了她的左手钩。
突然听到白玲珑“啊”的一声惨叫,然后跳出了战斗圈,沥风才现她的右手腕上,插着一根筷子。
原来她丢下右手钩只是幌子,真实目的是腾出手使用暗器,不过这种手段骗骗沥风这种愣头小子还行,又如何逃得过老头子的法眼。
她赌的是,老头即使现,也来不及提醒,只是没想到,老头虽然双手都没有拇指,却依然可以轻松射出筷子,而且还是那么稳准狠。
老头笑到:“你还真当我不存在啊!”
白玲珑知道自己理亏,更是忌惮老头,还哪里敢嚣张,她本来见到老头两个拇指都断了,以为他再也拿不起剑了,就认定他已经是个废人了,谁成想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当年能够与剑神齐名,也绝不是浪得虚名。
白玲珑开口说:“败在前辈手里,我心服口服,只是他义父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
她是怕老头杀她,想解释自己找沥风麻烦的原因,希望老头能够理解她,从而放过她。
老头却打断她的话,说:“我管你什么仇什么怨,我是受人之托,将他送到南疆,要是让你杀了他,我岂不是就要失信于人了吗?”
白玲珑听他这么说,立即改口说:“那好,到南疆之前我不再动他,但是等他到了南疆之后,希望前辈不要再阻止我。”
老头笑到:“我任务完成了,才懒得管你们的破事。”
白玲珑连忙说:“感谢前辈声明大义,晚辈先行告辞!”
说完快步离开,估计是去处理伤口去了,沥风看了一眼老头,笑着说:“哎哎哎…好歹这桌子酒菜是我请你吃的,你说你放了她也就算了,还明确告诉她,到了南疆之后就可以杀我了,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老头自顾喝酒吃肉,理直气壮的说:“我只答应送你到南疆,可没答应要保你在南疆安全。”
沥风也坐下吃饭,昨天一天没吃饭,晚上东方璃也没有带饭给他,这刚上船还没吃几口,就麻烦不断,这会是真饿了。
一边吃一边说:“这么看,到了南疆也是死,待会我吃饱了送去叫她杀,我没到南疆死了,看你如何跟东方璃交代。”
老头被这话呛得够呛,狠狠的咽下嗓子里的肉,开口说:“你自己要死,管我什么事,再说了,我就是告诉他,已经将你送到了,她又怎么知道我骗她。”
沥风无语了,无赖遇到无赖了,笑着说:“算你狠!”
老头哈哈大笑起来,沥风又问:“你以前是不是很厉害?”
老头说:“我现在不厉害吗?”
沥风一头黑线,又问到:“东方璃是怎么认识你的,为什么你会帮他这个忙?”
老头轻笑一声,说:“跟你一样,六年前,我也是被她从哪里救出来的,所以我告诉她,我答应她一件事,不管什么事都行,只要她提出来,丢了命我也会帮她完成。”
沥风想了想,说:“那你怎么不逃跑,还留在云州?”
老头说:“我若离开了,她找不到我,我还怎么完成承诺?”
沥风听后肃然起敬,等六年,只为了一个承诺,这份信义又有几人能够做到,不禁又想到东方璃,为了自己,用掉这么重要的承诺,这份心意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老头见沥风不说话,笑着问:“想什么呢?”
沥风说:“我在想,他要是想学你的剑法,你会不会答应?”
老头呵呵一乐,说:“答应,为什么不答应?”
沥风问到:“前辈,你是不是三十多年前,就被东方世家关起来了?”
老头说:“是啊!一晃就三十年了,人生很快啊!”
沥风心中惋惜,他若没有意外,现在定然也是天榜里的人物,于是又问到:“你跟东方世家有什么仇吗?哦对了,你手指也是他们砍掉的吧?”
老头笑骂到:“你小子,问题还真多,唉…什么仇?什么仇呢?算是阻碍了人家的前程吧!”
见沥风又要开口,老头先说到:“打住,不准再问了。”
沥风尴尬一笑,说:“闲着也是闲着,聊聊天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