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墨海问到:“又去哪?”
沥风说:“找乐子啊!难不成要在屋子里憋一天不成。”
来到楼下,沥风便见到李子依在与掌柜说话,连忙喊到:“依依!”
李子依一听声音,连忙转身喊到:“是沥风哥哥!”
当她看清楚确实是沥风之后,就赶忙跑过来一把抱住沥风,沥风笑着问:“你怎么会在这?”
李子依放开沥风,又摸了摸他的脸说:“爹爹叫我来的,说你在这家酒楼,沥风哥哥!你黑了,也瘦了,是不是很辛苦啊!都怪臭老爹不好,你跟我回家吧。”
沥风心中感动,虽然李子依喜欢的是余子牧,但他已经将他们当成了亲人,义父对自己爱护有加,李子依对自己更是如此,沥风拍了拍李子依的头说:“我是男子汉好不好,又不是小白脸,要那么白干什么,义父也来了吗?”
李子依听沥风这么说,心情又好了起来,笑着说:“没有啦,他天天忙的都没有时间陪我了,一天到晚很少在家,哼!”
沥风说:“别怪义父啦!他有很多事情要忙的,义父年龄也大了,你以后要多关心关心他,走,我陪你玩。”
李子依心情好起来了,拉着沥风又蹦又跳,不过张墨海的毛病又犯了,见到李子依后,又成了一副猪哥模样,被沥风一脚踢在屁股上,连忙反应过来,尴尬的躲一边去了。
沥风心想,这小子好歹也是结过婚的人,怎么就这么见不得美女呢?以后该不会变成采花贼吧?
李子依很能玩,不过庐阳城也足够大,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沥风感觉赶一天的路也没有今天累。
沥风让张墨海回去把客栈退了,搬到了李子依住的栖仙楼,这是全庐华最豪华的酒楼之一,在北城的江边,一共五层。
李子依住在五楼,不过五楼属于预留层,沥风只能要了四楼的房间,却听后面有人说:“沥师弟,好久不见啊!”
沥风转身见是余子牧带着三人,一个是云子萱,另外两人沥风也认识,分别叫章子程、吴子辛,都是余子牧的跟班。
其实余子牧见到沥风,心里很是吃惊,上次派人刺杀失败之后,他没有停手,而是派了章子程与吴子辛去追,不过等他们追到邺水城,得知沥风已经被轩辕家斩杀,便回去复命了。
李子依连忙说到:“子牧哥哥!”
余子牧笑着说:“子依妹妹,你来的挺早呀!”
沥风看着余子牧虚伪的笑容,淡淡的说到:“好久不见!”
沥风又看向云子萱,见她也在看自己,便笑了笑。
李子依对余子牧说:“子牧哥哥,我们出去玩吧。”
沥风说:“还玩?你不累吗?”
李子依说:“不累啊。”
沥风说:“要玩你自己去,我是累了。”
余子牧笑着说:“好,你想去哪玩?”
李子依对沥风比了比拳头,说:“去江上玩,我要去坐楼船,白天去只有画舫,楼船只有晚上才有。”
沥风见余子牧要了五楼的房间,心中自嘲的笑了笑,知道这是早就留好的,心里倒也无所谓,毕竟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人分三六九等嘛,要不是李子依带他进来,他估计连四楼都住不上。
沥风呦不过李子依,只能陪她继续玩耍,几人来到江边,坐轻舟登上了楼船,楼船也是五层,上面已经有很多人了,在船上可以欣赏歌舞表演,也可以到夹板上迎风赏景。
李子依非要到五楼,五楼是包房,给游人过夜用的,不过余子牧还是很有面子的,跟人家说了几句,人家便同意他们上楼了。
几人站在五楼房间的窗子边,看着半个庐阳城的夜景,确实很美,沥风感叹这丫头是真会玩。
随着夜色的降临,游玩的人越来越少,几人也准备离开,这时一曲箫声从庐山传来,箫声呜呜,其他人倒是不在意,沥风却心里凄凄。与青涟道长相处数月,他对箫声已经有了一种眷念,自己也能吹上几曲。
这声音不似青涟道长吹的那般悲凉,却透着无尽的孤独,沥风很想寻声找去,可是看着陡峭的庐山,心里苦笑。
倒没有人注意沥风的变化,欢欢乐乐的下楼了,沥风又看了一眼庐山,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回到房间,沥风打开窗子,立在窗边,虽然这里离楼船不远,可是已无法听到箫声,他不知道是箫声停了还是距离远了,可是他知道,自己的心乱了。
一阵江风吹来,沥风忍不住咳嗽起来,一咳嗽便收不住,直到咳出一口血痰,沥风心中苦闷,这一刻,他想到了苏轻雨,心中叹息:“你会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