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孙明琴对这个东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是一种化学反应,要说化学反应大家就更不懂了。孙明琴只好又开始胡掰:“这是北边关外的一种特色美食,因为是游牧民族,所以不能养鸡,储存鸡蛋也不易。就明了这种便于携带,又耐储存的做法。想吃的时候都不用火,当场剥开就能吃。”
要说最支持的还是孙明诗,直接用手拿了一块吃了,就直夸好吃。只是谁都知道他是孙明琴的第一迷弟,这浮夸的演技,反而其他人更谨慎了。
其次是孙昌家,对于自己的女儿,他自然是信的,而且就算是变质的鸡蛋,吃了也就是拉肚子,没必要打击小孩子的积极性。孙昌家夹了一块起来放进嘴里,蛋白吃起来是脆的,没什么特别的味道,滋味全依赖调味。蛋黄的口味要更丰富些,比起水煮蛋的蛋黄没那么干,也不会吃一块进去有噎人的感觉,他是湿润的,软糯的,流动的蛋黄一进嘴里就随着温度凝固了,蛋黄和蛋白是完全不同的口感,一起咀嚼时口感非常丰富,加上醋的酸味,辣椒油的辣味,花椒粉的麻味,再加上蒜米被油泼后激出来的香味。这甚至是一道非常难得的美食,孙昌家又多尝试了几块,确定都没问题才放下筷子道:“都尝尝,味道很好。”
孙明礼、孙明义两个小孩子早就想尝了,哪个小孩子不喜欢新鲜事物呢,之前感觉气氛不对才不敢动筷子,这下大伯都说了可以吃,两只小手伸得比谁都长。
“咸鸭蛋煮好咯。”小李氏用一个大盘子将咸鸭蛋都盛了出来,细一看都切成几半了,“鸭蛋比较大,我给切了,拿起来就能吃,剩下三个整的留给姑父他们爷三个。”
说着将盘子放到饭桌上:“我瞧着这蛋有点不一般,蛋黄看起来沙沙的,还有一点点返油,闻起来也没有蛋腥味。”
“这也是北边的做法?”孙明诗率先拿了一块,跟啃西瓜一样,捏着蛋壳,一口就将上面四分之一个蛋黄蛋白吃了,“咸的。”
“都叫咸鸭蛋了,自然是咸的。”咸鸭蛋看着倒是挺正常的,颜色没怎么变,也只是用盐腌制了一下,蜀地的人早就掌握了用盐腌制各种食物,所以见着用盐腌的蛋也不惊讶,接受度很高。
咸鸭蛋大家都直接上手拿了,评价倒比琥珀蛋更好些:“琥珀蛋虽说口味独特,风味终究在调料中,比不上这咸鸭蛋空口就能食用。”
“蛋黄油润,且又沙又绵,让欲罢不能。就是蛋白有些过咸了,不过这个咸度下饭倒是不错的。”孙明书对着孙明琴笑道。
赵氏抓着话头就说:“腌个咸蛋不知道抛洒了多少盐巴,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我看真是把你惯着了,天天做多少好东西出来让你吃,还堵不上你那张嘴。”大李氏将筷子一放,冲赵氏道,“吃好了,记得把碗收进去洗了。”
孙明琴也就随便听听,意见可以参考,但也不用太放在心上,每个人的想法都有自己的主观因素在。她自己每样尝了尝觉得味道不错,便将所有咸鸭蛋、皮蛋拿出来用清水将表面上洗干净了。
别的不说,知识产权保护要做好,这样洗的干干净净,谁能猜出来这蛋是怎么做出来的。
就算是最后咸鸭蛋的做法被摸索出来了,皮蛋也很难被这个时候的人复刻,谁能想到草木灰能有这样的妙用呢。
“姐,快点收拾好了我们好去山上玩了,再等会儿太阳就大了。”孙明诗就是个皮猴性子,早就待不住了。
“对了,上次你怎么将东西送给怀远表哥的?”孙明琴想着东西做好了,没必要在家里干放着,家里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界,早日给齐怀远送去,也能早点儿转换成收入。
孙明诗耸了耸鼻子答道:“找了一名同窗送去的。”
“你还能有县里的同窗?”孙明琴听着不合理随口一问。
“他是镇上的,家里有人每天往返县城,就给顺便带过去了。”孙明诗帮着孙明琴将蛋放进簸箕里晒在架子上,“能给你送到不就成了,问那么清楚干什么。”
孙明琴也懒得跟他推拉:“你问问你同窗方不方便,帮着再送一次过去。”
“他方便得很。”
“你也别让他白帮忙,你们同窗之间不好有什么经济来往,我之前在县里淘到一块好墨,你送与他当做谢礼吧。”
“行。可以走了吧?”孙明诗也很无奈,这天底下的女人怎么都一个样,连自己的姐姐也不例外,一要出门,什么事情都急着要现在干了,就不能说走就走吗。
“好,马上。”孙明琴收拾好蛋,回房拿帷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