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明白了。”秋月点头应道,随后也离开了房间。
独留温庭姝一人在房中,有些坐立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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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擎来到江宴的卧房时,江宴正以手支着额,靠在软榻上,似睡似醒。
李擎见状,正打算迟些再禀报事情,江宴却睁开了凤眸,“何事?”伴随着他的话语,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大概是昨夜没睡好,他感觉精神有些不济。
“宋清又去温府了。”李擎禀报道。
李擎不知晓江宴昨夜去了温府,也不知道他在那里生的事。
江宴放下手,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去便去吧,与我何干?”江宴漫不经意地说道,随后靠回引枕,阖了眼,仿佛对此事完全无感。
“……”李擎喉结滚动了下,最后还是没有辩解。他内心则在暗想世子是不是烧坏了脑子,不记事了,明明是他让他时刻盯着温府的动静,然后报给他。
“那属下接下来还要盯着温府么?”李擎只好问。
江宴没有回答他,仿佛睡了过去。
李擎内心叹了声,就在他准备转身时。
“以后都不必了。”江宴开了口,声音平静无澜,听不出是情绪。
李擎转过头看向他,见他凤眸淡淡地斜睨向一旁的小榻,榻上放着一紫檀木小长盒,盖子打开着,里面似乎放着一女子戴的簪子。
“把这簪子交给温小姐,东西是她的,该物归原主了。”江宴懒洋洋地说道,言罢阖眼,不再看那东西一眼。
“是。”李擎走过去,拿起那紫檀木盒子,盖好之后,放进怀中,随后躬身退出房间。
屋内恢复了安静,江宴再次睁眼,唇边浮起一个颇为嘲讽的笑容。弃他者不可追。
作者有话说:
凌晨二更~
第27章加更◇
◎“哦?”昨夜才见过,还那般残酷的拒绝他,今日便来好心地探视他的病情◎
温庭姝独自一人待在楼中,一会儿担忧春花那边,一会儿担忧秋月那边,心始终觉得忐忑,她拿起书,欲静心阅览,却无法定下心来,便放下书本,走到窗旁望景。
身后脚步声响,温庭姝转头一看,是春花回来了。
温庭姝面色平静地走到小榻旁坐下,才看向春花,淡淡问:“母亲与他说了什么?”
春花也不知晓她是假平静还是真平静,因为她今早起来现温庭姝眼眶红红的,大抵又哭过了。
春花回道:“夫人一开始十分生气,指责姑爷枉读孔孟之书,不守儒门之戒,学着那些不好的人养外室。夫人骂十句,姑爷不敢顶嘴一句,一直端得一副谦卑恭顺,斯斯文文的模样,夫人骂着骂着就没劲了,然后姑爷又向夫人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说愧对小姐,以后一定会待小姐好。”
见温庭姝渐渐出了神,春花也不知晓她有没有听进去,不由停顿下来。
她一停顿,温庭姝便回过了神,看向她,唇边扯出一丝浅笑:“你继续说。”
“是。”春花继续说道:“夫人看他十分真诚,便有些动容了,然后让姑爷写保证书,说只要小姐您不同意,姑爷便不得让那苏雁儿过宋府的门。”春花忍不住道出自己的疑惑,“为何夫人不直接让姑爷保证,与那女人断了来往?不然姑爷完全可以暗地里继续与那女人来往啊。”
温庭姝倒是明白方夫人的想法,母亲是给了她留了一条后路,他宋子卿的院里是否能够添人由她来做主,这是属于正室的权力,也是她应维持的颜面。但母亲应该是不希望她与宋子卿闹得太厉害,把事情做得太绝。毕竟她一回去,面对的是他的一家子,若在他家受了委屈,父亲远在京城,母亲也是一介女子,无法时时刻刻的替她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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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来到江宴的宅邸,向守门人询问了李擎,却被告知,李擎刚刚出门。
秋月见李擎不在,便转身打算先回去,但没走多远,便被守门人唤住:“喂,你等等。”
秋月一回眸,蓦然看到一抹红影消失门口,好像江世子的身影,原本还疑是错觉,但下一刻便听到那人说道:“你过来,世子要见你。”
秋月心咯噔猛地一跳,有些慌,小姐嘱咐过她,不要见江世子的,她不安地走回去。
秋月被引领到了江宴的院子,一进正堂,便看到江宴,他姿态慵懒地坐在椅子上,悠然品茗着,见她到来,不过淡淡瞥了她一眼,冷声道:
“你家小姐让你来做什么?”
秋月被他冷漠的态度吓到,略一犹豫过后,自作主张道:“回世子,我家小姐不放心您的伤势,让奴婢来看一下。”
江宴抚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他抬眸不明意味地一笑,“哦?”昨夜才见过,还那般残酷的拒绝他,今日便来好心地探视他的病情,怎么听都是这丫鬟是在撒谎。
“劳你家小姐关心,我无事。”江宴没有戳穿她的谎言,只是微笑道。
见他没有怀疑,秋月这才安下心,正想着既然见着了,要不要问那只簪子的事,便听得江宴道:
“除了此事,她还让你来做什么?说实话。”
秋月一抬眸,蓦然对上江宴变得有些冷厉的目光,不由一惊,只觉得自己全部的心思都被他看穿,让她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隐瞒,“另外,小姐说,她的一只簪子落在世子这里,想让奴婢来寻一下。”她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