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自知这理。便起身道:
“国公。我便说了。那邕王家果如国公所言。逼迫我迎娶他家女儿。
在遭到我母亲拒绝后,便把我父亲给诓骗到邕王府。被软禁在王府不让出。
我母亲去宫中求皇后。那邕王府居然说我父亲不曾在他家。
我实在无处去求救。便来求国公。
若国公救出我父。我们府上定然谨记国公恩泽。我也自领外放,不在京中逗留。”
袁文化哈哈一笑。
“元若有没有想过我若帮了你,这世人将如何看我。
你我皆知,六妹妹本和你无有半点瓜葛。你却要说什么自领外放。岂不让人生疑?
况我知你早已有外放的想法,只你母亲不让罢了。”
齐衡被说的无有一点办法。这卫国公府上豪富,又得官家器重。自家真的无有什么能打动人家出手的地方。
想到这。齐衡撩衣袍跪在地上。
“我知我无一处可予国公。只要国公救我父,我齐国公府愿以后为国公马是瞻。若国公不在乎我府势微,我愿以一条命换我父亲。”
袁文化也不唤齐衡起来。
“今日之事。我早便和你说过。你母将你当奇货可居,坐估价起。全由自扰。
那荣贵妃娘家哥哥不成器。便找上你家。你母若是打定主意结亲,痛快答应也罢。你母非要货比三家。当真无事找事。
那邕王子嗣众多。女儿也不知凡几。哪里会为了一个嘉诚,又是掳掠皇亲,又是扣押国公。
根本上便是皇后和贵妃的宫中争斗。可笑你们还去宫中去求曹皇后。哈哈!这事便是她的手笔。岂不是求人求到了对头身上?”
齐衡被袁文化这般说得目瞪口呆。这自己父亲被囚禁居然是皇后授意。这可让他如何办。
想到这,齐衡便看着袁文化。
“国公。那我父亲便无有半点办法了吗?”
“切!”
袁文化轻吐一声。
“谁说没有办法?这办法便是就摆在那里,只你不走罢了!”
“国公的意思,我便只有娶那毒妇一条路了吗?”
袁文化哈哈一笑。
“你觉嘉诚县主歹毒?哈哈!那你母亲杀那些女使时,你怎么不觉着。她们何其无辜?不过就是长得像明兰罢了?”
齐衡听了算是心灰意冷。起身后也不告辞,浑浑噩噩的走向外边。
袁文化却道:
“你倒是有三条道路可行。”
齐衡听了猛的回身。跑向袁文化。
“国公。何以教我?”
袁文化看了看齐衡。
“我这有三策。
这下策便是你去邕王府答应邕王府。去娶那嘉诚县主。
那嘉诚县主嚣张跋扈。娶到家定然不敬公婆。紧束夫君。你一辈子抱负不得伸张。浑浑噩噩过一生。终一生活在嘉诚的淫威之下。”
齐衡瞪圆了眼睛。
“我堂堂七尺男儿岂能终日活于裙裾之间。”
袁文化轻笑不已。心道你不齿的生活便是你父的一生。你恨入骨髓的歹毒人便是你母亲化身。
齐衡见袁文化一副不屑模样不言语,忙又道:
“那其他办法呢?”
袁文化这才道:
“这第二条。你去寻荣贵妃。答应迎娶荣飞燕。本来她便是因你受得难。若是你有担当,便去把她娶了。
那日你也见了。在邕王府劫掠荣飞燕时身后便有兖王家的人。
只要你答应娶荣飞燕。那兖王挑拨贵妃和邕王便是告一段落,那后手便是无用。他定然带人去邕王府要人,以全了此案。你父入了邕王府是实事。邕王一定怕兖王捉住此事不放,便定然放了你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