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看着盛老太太。悠悠得道:
“祖母莫要生气,孙女入国公府和卫国公一直守礼,并未有越礼之处。
况孙女去国公府却是有隐情。”
老太太听了明兰的话,这才皱眉。
自己养大的孙女,自己了解。明兰确实不是那种爱慕荣华,不惜身的。便不言语,看着明兰解释。
“我前些日子也以为是卫国公见色起意,给孙女设套,逼迫我嫁与他。但那日在国公府,陛下派了宫里嬷嬷监督卫国公,让其不慢待新罗婢。
我才现并不是那么回事。那佑阳的谣言,便是官家传出来的。这官家是要有所行动,又怕卫国公掣肘。这才要搅乱国公府。”
老太太恍然。站起来去把明兰扶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倒是祖母冤枉了你。没想到这里竟然还这样的事情。”
明兰站起也是去搀扶祖母。
“祖母也是为孙女着想,孙女怎么会不知。
但便如祖母所说,这国公府,便是龙潭。都是用人命填出来的。哪里有那么自在。
我现在不把府中事填平。怕等我入了国公府。官家必让新罗婢给我难堪。那时便不是一时能解决的了。”
“那明儿想要如何解决?”
“那国公府有一女子名唤裴妙如,是秦淮琴艺大家。乃是兖王派来的细作。
我本想着和其搞好关系。倒时便言她辜负友情,在我新婚时与我争宠。再派了新罗婢去侍奉国公。
这样,只要卫国公不宠幸那新罗婢。新罗婢必和那裴妙如闹将起来。
只要这国公府闹得鸡飞狗跳。想来官家便安心了。”
明兰便将自己想法说了出来。
老太太点了点头。
“这倒是个保全自身的法子。但这样你便不怕这姑爷用情于那几个?倒时不可自拔?”
明兰却是摇头。
“祖母却是想错了。用不用情的。想的倒是多了。卫国公心中只有五姐姐。哪里有别人。
我倒是希望他移情,那样还有个争夺的机会。”
老太太抚着明兰,心疼这孙女。
“明儿可是做得妥当了。”
“孙女这几日,日日去裴妙如处学琴。关系整个国公府皆知。想来那新罗婢有官家庇佑,也是得了消息的。
今日我又去了那新罗婢处。那两人倒是天生的争斗器物。自我去了,身子便一直恭着。满脸写着高低位次。
自以为有礼,但却是功利心太强,只要给她们一点空隙,便会斗将起来。”
明兰倒是未讲她去那新罗婢处的真实意图。让她们入局,只需一道命令,叫她们夜里侍寝,只要袁文化不去,便会闹将起来。哪里用明兰亲自下场。
但老太太不知这些。却道:
“哦!这两人善恶皆写在脸上。若有坏心思,想来并不会隐忍,立时便下手。
但这等人也要看住了,最是爱行险……
嗨!入这国公府当真是场错误。”
这边祖孙两个议论事宜。那边盛竑盛老爹却是气冲斗牛。
“啪!”
盛紘在葳蕤轩将一本册子摔在了地上。
“他要做什么?那人已经死了,他怎么还不放过?”
王若弗被吓了一跳。
本来两人在葳蕤轩说话,但却有五姑爷送来本册子,说是要让人抄录,想要送与各地学政。
可盛紘兴致勃勃看了。却怒不可遏,将册子扔在了地上。
王若弗缓了缓神,这才问道:
“主君因何动怒啊?这五姑爷册子上写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