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泊言今日闲散在家。近日来的朝堂争斗让他心力交瘁。这韩章咬着北伐不放。
和他同盟的杨文琪,自做了这枢密院使便不能如臂使指。这要是再次北伐,免不得要招枢密院旧人来领枢密院。那岂不是又让韩章一系回归吗?
正思索间,有管家来报。
“相公,外面有卫国公随身家仆递了国公府帖子求见。”
“嗯?”李泊言囧着眉头想:
“这卫国公叫他随从找我又会有何事呢?”
想又想不明白。便叫管家:
“带他去偏厅见我。”
富贵是见到了李泊言,不同于韩章的道学模样,这李泊言倒实有些官样。
滚圆的身体,身形步态,一副漫不经心。眼睛却如刺人的刀子,仿佛要刺透肌肤,透析人心。
“见过李相公。”
李泊言上下审视了一阵富贵,这才道:
“你是叫富贵吧?我倒是对你有些印象。不知你家主人欲要见我有何事情?”
富贵施完礼后便站在一旁,任由李泊言审视。待的李泊言问时,便不卑不亢的回道:
“来时,我家公子说了。他与相公府的矛盾也不是什么不可调和。他与韩相公也不是什么至交好友。倒是可以和相公做些合作。”
“哦?”
李泊言听了眯着眼睛看了富贵许久。
富贵面无表情站在那里,任由李泊言看。
半晌,李泊言笑道:
“卫国公的近随各个名字粗鄙。但不得不承认,卫国公是识人的。几个近随皆是万人敌,各个因功封爵。今见你也一样,大有可为啊!”
顿了一顿,李泊言又道:
“既然你家公子欲要见我,我便见上一见吧!
李荣,你去把牛三叫上,让他带人和我走一遭。”
李泊言到底还是跟了富贵。来见袁文化。也是这几日韩章一系逼迫太深。
富贵骑着马儿带着相府人等,拐过许多道弯,来在一座庭院。
这是一座普通两进的院子,那门房见富贵带了人来,打开大门便放他们进来。及到二门也不换乘,直接便进了内宅。
李泊言下车时。袁文化已然满脸笑容的等着他了。
“李大相公,有失远迎望请赎罪。”
李泊言看着袁文化道:
“卫国公倒是找了处好地方。这般偏僻,想来韩章他们也找不来。”
袁文化见李泊言也不还礼。便收了笑容。
“这本就是背着韩相公做的,让他见了岂不尴尬?”
袁文化身后的何秀妍见袁文化有些生气。便嘱咐人拿了凳子来。
李泊言呵呵两声:
“卫国公,当是也看明白了这韩章一伙,也不过如此,你若要靠他们得那北伐之事。怕是难以成行。”
袁文化看着李泊言话语,也知他外强中干,近几日被韩相公逼迫甚急。那小婉的细作都报过,说这李泊言也是夙夜忧叹。
这自己找他谈判,却又拿起“桥”来。
既知李泊言虚实。袁文化便道:
“李相公,我却是不急的。我这眼看要大婚。这北伐之事也定要拖到明年春后。况我看来,李相公你们把持两府,是为大忌,却是不占优势的。
不过呢!我与韩相公不和,这次不过是权益合作。我又不想让他一系得了大好处。这才想着和相公也合作一番,做个两便。”
李泊言虽被袁文化说破虚实。但还是强撑着道:
“既然国公欲和我等合作。那便拿出点实意来。”
李泊言又看了看袁文化。心中盘算如何试探袁文化合作诚意。忽看到袁文化身后何秀妍,便心中有了一计。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