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弗却小声嘀咕“不能吧!”
话分两头。这边说御史们忙碌了一天。将那两位将领也捉了。但便也只检查出些小事。那勾连枢密院战时倒卖,占用兵士他用的事却半点也没有头绪。
罗中丞道“这眼看着突破口就在眼前。可却不得其门而入。可奈何。众位大人可有办法。”
一名唤沈佩的御史椽议道。
“不行便上刑吧!涉案这么人。从将校到伍长,我便不信都是铁嘴钢牙。”
右中丞想了一阵道:“那便只能如此。将这些涉案人等分开拷问。务必要快。这两人乃是案件要点。说不得什么时候,枢密院那边便会来要人。”
罗中丞也道:
“既然决定。大家动起来吧!”
御史们立时又从刑房挑选了经验老道的狱卒。将涉案的军中官员挨个提出拷问。
可忙碌一天,这些人却咬死也不说。忙了两天,事没问出却有两人受不过拷打死在了狱中。
也不知枢密院哪里来的消息,前脚刚死人,后脚便杀了来要人。所有捉拿的西郊人等一并被放了这刚刚有些起色的进程又断了。
却说这沈佩便是他提的严刑。这死了人,他是脱不了干系。
这人也被枢密院来人给放了,沈佩要看着便是要被调查。到时这严刑酷吏的名头是脱不了了。配边远便是宿命。
下了衙,拖着疲惫的身子,沈佩坐着车在街上行走。
正经过一段闹市。前方拥挤不堪,待要挑头,却以晚了。后边也被截住。
正烦躁间,便听一边车外有人闲聊。
“诶!你听说了吗?东城富润皮货行正在清场。那皮货都非常便宜的。”
又一个声音道:“便宜!富润的冯老板是要跑路的,再等两天,还会更便宜的。”
先前那人又说“为什么啊?怎么就提到跑路了呢?”
另一人回道“我在这和你说啊!你别告诉别人,你听说北伐失败。政事堂的相公大怒,奏请了陛下要严查。现在西郊正查的严呢?都抓起来好多人了。”
先前那人却是不信:“别乱讲,他就一皮货商,跟他有什么关系?”
“说你不信,那皮货商是和朝中大员有关系,他们借北伐之机。私自调用兵士,为其在北地收买皮货,为其护行。直接致使多次军粮押运。耽误时机。
我还听说那军械他也倒卖了不少。”
沈佩听到这,一下掀起车帘来看。
这时路上忽的便畅通起来。人头攒动,车辆护错,再去寻那两人便无了踪影。
沈佩既找不到。见的转瞬清净的街市。想了想,便叫车夫回转,将车又赶回了御史台。
到了御史台。还好,两位中丞皆未走。便编了个理由,说是多日里暗中查访,见那皮货商形迹可疑。费尽千辛打探之下得了消息。便又把闹市所闻得话,用自己话和两位中丞一讲。
罗中丞立刻拍板,调集人手,前去那皮货行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