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达仁眯着眼睛道“恩?这样啊!给渝州州府去信。便说,这事务必要公平。既然两面是械斗,便各罚没千两银子。以敬效尤。”
“啊?”
管家愣了一下,转又明白过来。这矿主拿出千两不过九牛一毛。可被打农户,却是根本拿不出来。看似公平。可却既给矿主脱了罪,又将农户逼到绝地。
这一日,风和日丽。袁文化闲来无事,被盛长枫约在一酒肆吃酒。盛长柏也被拉了来作陪。
坐间,便听的隔壁有人议论。
“怪不得这北地战事惨败至此。原来是这枢密院出了宋奸。里通外国。这有卖国贼,哪里会不输。”
“一下便是四个,皆是大官,还不知他们手下有多少辽国密探呢?”
“就是这般蛀虫,若不是中书令孙大人明察秋毫。还真是查不出来呢?”
“这孙大人,我也是听说了的,为官最是公正。却是个青天大老爷呢!”
袁文化一边喝着米酒,一边听着隔壁议论。时不时出些许笑声。
那盛长枫见袁文化心有不属,只听隔壁话语。便也听上了一听。听后道:
“这几个宋奸倒是听说查得明白。这几人在莫州有好多买卖,惯是和辽国交集。想来是从这里烂的。真是为了钱财,什么都可以出卖啊!”
盛长柏也道“孙大人不辞辛劳,查办此事。待揪出内奸,又不要功劳。一片公心。但真是我辈楷模。
只是这韩相公一系得此重创,何中书省算是结下梁子了。”
袁文化于心中腹诽“哪里便是公心了。不过天下熙熙,皆为利来罢了。”
又听盛长枫道:
“不过我倒是记得,这几人皆是那日于樊楼和何姑娘斗嘴的。
怪不得何姑娘,添为北地第一才女。他们也要攻击。原来是怪何姑娘挺宋回朝啊!”
袁文化囧了一下眉毛,转又舒展。不愿再和两人谈论这场卖国案。便岔开道:
“便是个黄毛丫头。哪里便是北地第一才女了。”
盛长枫听了袁文化谈论何秀妍,来了兴致。
“袁兄是不知,现在何姑娘在京中地位。便是那文人雅会,无不谈何姑娘才华。
又有北地文人将何姑娘近日所作读出。无不惊叹。”
袁文化这才想起,这何秀妍前两日欲立才女人设,以领袖北地舍人。袁文化那日开心送她两词做屏障。没想到却让她名气如此之想。
袁文化想到这笑着摇摇头。又端杯喝了一口。
又听盛长枫道“袁兄好福气。我听人言何姑娘才貌可比昭君。兄却不以为意。真是身子福中而不自知啊!”
袁文化笑了笑,看向盛长柏道“长枫这句便是害我了。若是我说我知福,如兰还不知怎么生气呢?”
长柏见袁文化看来,便笑着用手点指袁文化“你啊!你啊!”
大家笑过一阵。
袁文化却于窗口看见顾廷烨引着一妇人进了酒肆。心道
“这个货,怕不是又要给他父亲添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