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化坐于伯爵府,小婉低头站于身后。
“公子,是我给你惹麻烦了。”
袁文化笑着道“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只要我们的实力强了。便无人能将我们怎么样。大不了去当土皇帝去。”
袁文化是不惧的。但裂土分国不是他所想。要不然势力展的也许更快些。
“那?那驸马府的事还进行吗?”小婉问道。
袁文化想了想道:
“暗地搜罗不停,明面上先停停,陛下如此对我,我要再大张旗鼓的搞承献驸马,便有些过了。”
又道:“于临辽的宋边境内设立山寨。培养兵士。这一仗,大宋必败。届时便是他们立功招安之时。”
“诺!”
出了这事,袁文化叫人去盛家去问。已然停了私塾。又去送拜帖,也被回了盛紘大人病了,不能见客。想来是避嫌了。
这个世界的娱乐是寡淡的。袁文化既去不得盛府。今失了公职无有事干。心中烦闷无地消遣。便邀了贺广明去了樊楼吃酒。
“文化,你昨日确是鲁莽了,也就是陛下仁慈,要不然,你今日哪得善了。”
“呵呵!不善了便不善了。若是整日想着蝇营狗苟。活的岂不闷死。那样便是死了,也得个痛快。”
袁文化半躺在席上,胸襟打开,一手支着席,一手拿着酒壶喝着。好不快慰。
透过门开的半缝,外边经过的人能将屋内事物看得分明。恰当此时。一官宦家小姐经过。见袁文化放浪形骸,不似往日作风,更有一番风流态势。
心道“那日里,他于我家投壶武刀,何等英雄盖世。今竟也樊楼酗酒。真是可叹啊!”
又听贺广明道“你武艺绝伦,当战场挥斥方硕。怎可在此荒废时光。为个女子,郁郁不得志。”
袁文化已是有些醉了,听得贺广明说及战场,有些心驰神往,又想今在京都靡靡,不得抱负。忽有些理解杨慎当日。
高歌而唱道: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又不是诗会,袁文化有感而,也不去改那词,唱便是了。
贺广明给袁文化打着拍子。
门外的贵女却是痴了。看如此英雄,英姿伟岸,听如此抱负,慨然人生。又有对英雄落寞的惋惜,有对撇弃一切,只为恋人那无往的义气。
这才是男人该有的样子。可惜他心有所属。恨不相识早些,怨不伊人是我。
袁文化醉了。睡倒在包间之中。许是火热,许是酒浓。袁文化口中直呼热。
贺广明也是醉了。哪里管的了他。嘴中嘟囔“该。让你喝那么多。”
说完也是爬伏于桌上,睡去了。
那门外女子见袁文化醉的不省人事。又是喊热。从身边女使手中拿了团扇。走了进去。这可急坏身旁女使。
那贵女走到近前欲为袁文化扇风。
女子一拿扇子扇去。袁文化便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捉住女子的手。
看着身边女子,袁文化认出正是那英国公家张桂芬。笑了一笑,又像两旁挥了挥手。这才又闭上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