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泽新型搭配他的娃娃脸,在结合一九零的身高,有种又奶又酷的感觉,现在偏偏瞪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加尔,脸上明晃晃的写着‘求夸奖’,莫名的反差感,无端可爱。
加尔心潮澎湃,没有任何闪避的迎上雄虫视线,大胆又直白,赤裸热辣。
虫族本身并有没什么感情可言,所有的结合都是为了繁衍。
贵族为了家族利益,联姻是最常用的手段,无论喜恶,反正雌虫多到数不清。
平民就等政府匹配,能被相中就嫁过去,相不中就继续等下一只雄虫。
雌虫也好,亚雌也罢,选择的权利从来不在他们手里。
偶有那么一些想不开的虫总会因为片刻花火义无反顾的爱上自己所谓的雄主,下场大多凄惨。
因为爱就会想要独占,而雄虫注定了必须与他人共享。
嫉妒是比精神力暴乱更可怕的一种东西,它消无声息的酵,等回神的时候才现,原来一只虫的崩溃可能只需要雄虫一句冷漠的话,一个轻蔑的眼神,亦或者是和别的虫相拥共度的一个夜晚。
加尔厌恶这样的身不由己,独自熬过了一年又一年精神力暴动。
在他看来,雄虫是火,靠近即毁灭。
然而这一刻因为谷泽他突然想要拥有这炽热,哪怕可能只有瞬息。
只是。。。。。。。
加尔突然变得不那么自信,开始犹豫。
垂在腿侧的手指因为情绪翻涌蜷起,逐渐紧握,直至锋利的指甲划破掌心。
内心涌动的狂热逐渐被理智取代,他不得不暂时忍耐。
艾拉维斯家族是龙潭虎穴,像谷泽这样心思简单的雄虫根本无法存活,更重要的是加尔不希望谷泽被那些雄虫的恶习沾染。
加尔打从心底认为这只雄虫独一无二。
只能违背心意,僵硬开口:“阁下,您冲动了。”
不。
他很高兴。
出生至今,包括他的雌父在内,从来没有虫为他出过头。
兰特蒂斯的雌虫幼崽自破壳那天起就不被允许哭泣,他们被捆绑于强大。
不允许软弱,不允许喊疼,在战争来临时,他们需要冲锋陷阵,挡在一线。
他们必须要为种族和平奉献自己的生命,要为雄虫屈膝,要为繁衍忍耐。
谷泽是第一只,大概也是最后一只会向着他的虫。
这样的雄虫,加尔从未见过,本能想要守护。
谷泽虽然迟钝,但是对这只雌虫的情绪变化意外敏锐。
两人的视线相接,他回以更加热切的注视。
莫名的情绪凝结在心口,谷泽并不能准确的用语言表达出去。
但是老师说过,眼睛是一个人心灵的窗户,他希望眼前这只雌虫可以看的懂。
加尔抿住略干涸的唇,心想若对面是别的雄虫,以这样直接的目光对视,必然要安他一个大不敬的罪名。
可那虫是谷泽,根本不会介意。
他突然无法承受这样浓烈坦然的视线,微微偏头,最终败下阵来。
谷泽疑惑的看着加尔,总觉得他在逃避。
“他嘴脏,说的话我不喜欢,该打。”
加尔瞥了眼已经半死不活的奥格斯,对门口唤道:“艾伦。”
“在。”
“打电话给医院,让他们做好准备,立马派车送奥格斯阁下过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