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是细长的线,延伸至尾部轻轻上钩,望着他的时候总是带着一点痞气和戏谑。
眉毛平直,与他的浅淡不同,略显杂乱的野蛮生长。
鼻子很挺,嘴唇很薄,都说这样的人情薄缘疏。。。。。。
言朔眸色突然沉了沉,伸手用力碾了碾那两条线,心生出些厌来。
不管深还是浅,桑止都必须跟他捆绑在一起,不死不休。
“唔——”男人察觉到嘴上的疼痛感,侧头避开。
言朔指下一空,不悦的皱起眉头。
“不许动。”
桑止迷糊的张开眼睛,刚刚睡醒,脑子还混沌:“怎么了?”
“我碰不到你的脸了。”
“给给给,随便捏。”
桑止好笑的抓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用力搓揉了两下。
言朔没有说话,掌心贴面颊的温热,眼里有无数说不清楚的情绪在暗涌。
他问:“桑止,你相信永远吗?”
“我不信的。”
“为什么?”
“我觉得过好当下更重要。”
“可永远是一个美好的词。”
“它同样也带着极致的控制。”
“你说的对,但是人们总爱在一些特定的场合用这个词。”
桑止抚上男人的侧脸:“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一个承诺。”
“关于永远?”
“对。”
言朔从来不相信什么心照不宣,他想要的就要对方亲口说出来,然后牢牢的记在心里。
若是对方违背的誓言,那么他也一千万种让他后悔甚至痛不欲生的办法。
桑止对上言朔的眼睛,里面只有认真,可是他说不出。
伸手搂住男人的腰,埋钻进他的胸口,垂下眼睑,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有些东西对现在的他来说并不容易,当了一辈子的神经病,桑止比所有人都害怕所谓的‘未来’。
言朔搭在他的肩膀上,语气有些咄咄逼人:“为什么逃避?”
桑止:“说不出来。”
“你甚至可以说谎骗骗我。”
“我骗谁都不会骗你。”
言朔用力抱着男人,两人都看不到彼此的表情,但意外的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