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知之明是好事。”
“退婚,你们去提,我全力配合。”
“我举双手双脚同意,就这么愉快的退了,皆大欢喜,耶~~撒花~~~~~~”
反正桑止横看竖看都觉得看不顺眼这渣渣,谁要他当妹夫!
“你说了不算。”
“我们家人就只有我和我妹,哥哥说的话怎么不算?”
言朔古怪的看他一眼,有时候真摸不准眼前这人是真傻还是装傻。
“你身为哥哥有事就躲在医院,全让你妹妹一个人在外面撑着,难道不清楚她的处境?”
虽然现在双城地产是桑梓掌权,但是其中还有一半股份捏在他们舅舅手里,处处制衡,联姻也不过是一场想要谋权的计策。
桑止沉默。
他还真不知道。
毕竟今天刚过来的第二天,满打满算都还没48小时他上哪知道去?
“所以全都是那个什么舅舅搞出来的事情?”
“对。”
“为什么?”
“桑天行想要你妹妹交出股权,而我二叔想要借桑天行的势力替我大哥铺路。”
“为什么选你?”
“因为我是池家名正言顺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目前池氏集团由二叔和同盟股东共同管理,对外一直声称他因病需要静养,其实就是被设计关在这里罢了。
桑家想要拉桑梓下来,选他是好的结果,不会让外人觉得是故意争对,还能得个好名声。
但凡婚事尘埃落定,池家只需要公布他的病情,桑家势必开始难。
一个疯子有什么未来?
就如桑止所说他也配结婚?
桑止不由想到自己的上辈子,他父母突意外去世,家族在一夜之间被完全瓜分。
他作为法定继承人,却因为家族遗传精神分裂症从儿童时期就饱受煎熬,最后被族中长辈以精神不稳定为由,默认自动放弃继承权,被直接送入第七人民医院治疗。
说是治病,实则关押。
原本可控的病情在所谓治疗一年后彻底爆,到最后他清醒的时间其实非常少,他有知觉,但是不可控制。
所有的情绪都有自己的想法,想要侵占他,吞噬他,直至灭亡。
“这是你们家的事,我只管你能不能退掉这场婚事。”
桑止突然笑起来:“你现在是在求我办事不得拿出点诚意?”
言朔心下警惕:“你想要什么?”
“退婚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
“不许死。”
“什么意思?”
言朔不解的盯着他,愈疑惑。
“就字面意思,别再一天到晚想不开,行不行?”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高兴,你同意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
言朔低头看着他,狼狈不堪,头湿哒哒的贴在头皮,衣服上全是水渍,明明一副脏兮兮的模样,五官却意外的硬朗好看,嘴角挂着痞里痞气的笑,浑身上下透着叛逆。
桑止不喜欢他,言朔可以感觉的出来。
但这却是第一个对他说不许死的人。。。。。。
指尖微蜷,言朔的心里淌过一丝异样,像平静湖面漾开的一圈水波,瞬间消失无痕。
“好。”
他轻声答应。
桑止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只要言朔活着,他就可以活着,虽然嘴上一直说得不在意,可是内心深处他真的还没活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