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里顿时尴尬蔓延。
桑止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只有偶尔花洒里积蓄的水因为承受不住重量,滴滴答答落下来,溅起一片水花。
言朔神色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然而那一只白皙修长的手顺着桑止胳膊一路向上,冰凉的手指最后落在脆弱的喉结,指腹紧贴,一点一点用力按下去。
桑止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随着动作带起一阵阻塞感和尖锐的刺痛。
言朔俯身凑过去,温热的气息漫开,带着沐浴浅淡的香味,如恶魔低语:“桑止,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这真是个误会!”
他要是不动手,他怎么可能会手滑?
追根到底还是他自己的错!
“没什么误会。”
“我真不是故意的。”
桑止真是大写的冤枉。
言朔目光紧锁,突然也升起一股拙劣的心思,抬起拖鞋踩在桑止脚上:“赔吗?”
“什么?”
“鞋。”
桑止神色复杂的瞥他一眼,小声哔哔:“这医院公用拖鞋,大不了找护士给你换一双就是了。。。。。。。”
“赔钱。”
“得得得,我等下给你去护士台拿他吗百八十双行了吧!”
“你哪只眼睛觉得这个是公用拖鞋?”
“两只眼睛都觉得。”
言朔手指紧了两分,轻轻笑起来:“Ld牌,官方标价,V信或者ZZ宝,立马转。”
桑止震惊,他也不是过苦日子长大的人,但是这位朋友什么条件?浴室拖鞋3o万?还是把他卖了比较直接。
脖子往他手里送了送:“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言朔早就预料答案,嘴边噙着讥讽,眼神犀利:“你处心积虑的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什么时候处心积虑了?”
“别装傻。”
“我说没目的你信吗?”
言朔挑眉,显然是不信,接着问:“为什么跟着我?”
这个问题桑止能回答,他老老实实的说:“因为你要寻死。”
言朔神色晦暗了几分:“我死不死跟你有关系?”
桑止很想点头,但是脖子还挂人家手里只能忍了,喉咙被压,声音都变了形:“要(有)点关斯(系)。”
也就生死攸关而已。
言朔目光沉了沉,仔仔细细观察着男人的表情,结果坦荡的令人怀疑。
桑止比他高一些,垂眸对视,半点不带心虚,倒是余光瞥见团在脚踝的裤子,生出点尴尬。
风吹蛋蛋飞,他真没什么遛鸟的习惯。。。。。。
“那个。。。。。。。能不能让我穿个裤子?”
“别扯开话题,谁派你的来?”
“不是,你这人很奇怪,我们有话可以好好说,你不觉得现在这个姿势有点问题?你遛胸,我遛鸟,想干嘛!”
桑止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胸口,然后竖起来又往下指了指自己。
言朔视线跟着往下望去,从鼻腔里出一声轻哼,眼神相当不屑。
桑止原本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这下可好,一秒羞耻全消。
动作十分刻意的往前顶了顶胯,斜眼质问:“哼什么哼?”
几个意思?
怎么还带人身攻击了?
言朔连忙侧身拉开两人的距离,脸色隐隐青:“你没有羞耻心的吗?”
“在你哼的那一声之后,羞耻心它死了。”
“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