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源于错误,身处于暗,困陷污泥,腐朽溃烂,只等一日终,寂寥落幕。——池决
**
暮色渐落,沉寂了一日的喧嚣与忙碌。
姜白上完一天的课,蹲在逼仄的阳台抽烟,望着墨蓝深邃的天际,星光寥寥。
以前对这东西没有瘾,自从来这以后倒是成了朋友。
大约是孤独,大约是自己从来没有离经叛道,在拥有健康的身体以后开始变得肆无忌惮。
一支烟见底,揉了把酸涩的眼睛,起身回房间。
一室一卫,一张床一个简易衣柜,甚至连桌子都没有,书籍杂乱无章的扔在地毯上,这是他现在的家。
房间小,气温高,姜白刚洗完澡又是一身汗。
打开老旧的风扇,动起来稀里哗啦嘎嘎作响,感觉风扇头随时都有可能跟身体分离。
当然条件有限,他也没得挑,直接赤膊躺在床上,听着声音倒也催眠,很快便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床铺微微塌陷,姜白身边多了一个人。
熟练的伸手勾住男人的腰把人直接带到自己怀里,有些埋怨的贴在他纤细的颈:“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
男人没有说话,靠近他的胸膛亲昵的蹭了蹭,态度乖顺。
接着仰起头,嫣红的嘴唇张开,像是索吻。
姜白低头注视,目光痴迷。
男人五官精致昳丽,面部线条柔和,不带一点攻击性,漂亮异常却不显半分女气。
他爱极了这张脸,哪怕是与常人完全不同的病态。
在光影中,通透的白泛起一层淡淡的粉,美得不可方物。
手指勾缠米色短,触感细软。
低头落下一串啄吻,男人舒服的眯起眼睛,像一只高贵慵懒的白猫。
“想我吗?”姜白问他。
“恩。。。。。。”男人抬眸,声音干净,浅棕色的瞳孔中间坠着一抹深蓝,宛若星辰大海,诱人沉溺。
姜白抵着他的下巴,两扇长睫扇动,卷翘分明,是与头相同的色调。
忽闪之间,视线相接,对望时眼神略带游离,睑缘微微泛红,像是被欺负狠,点了细碎的朱砂,撩而不自知。
“池决。。。。。。。”
姜白薄唇轻启,简简单单两个字。
缱绻旖旎,满怀爱意。
男人没有应声,他向来少言寡语,然而身体却主动软了几分。
姜白视线贪婪的落在他的脸上,一寸一寸,一点一点,狂放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