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拉让费怡在外面守好,不准任何人进来。
与此同时,他自己又在房间里设下隔绝魔法。
据说,人鱼拥有着看透人心的能力,虽然他并没有在小宠物的身上感受到这种神奇的本事。
&1dquo;人类,别费工夫了,能够看透人心的只有海王陛下。”雄人鱼突然开口说话,他的声音清冷而又浅淡。
&1dquo;怎样才能解开你的歌声?”弗洛拉也不跟他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
茨卡没有说话,沉默了许久,才摆动着鱼尾,背对着他,&1dquo;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弗洛拉不急不慢的绕着水箱走,手指落在专门制作的玻璃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玻璃,声声入耳,仿佛赶在后头是催人死亡的死神。
&1dquo;人鱼的歌声让人想起悲伤的往事,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弗洛拉自顾自的说着话,也不管这条人鱼有没有听进去。
&1dquo;与其在这里问我,还不如想想别的办法。”茨卡游到弗洛拉在的那面水墙前,面色冷峻,眼神不善的看着他。
弗洛拉好像一点儿也不慌,平心静气的看着水箱里的人鱼,唇角慢慢上扬。
&1dquo;你要是告诉我,我就放你回深海。”
茨卡狐疑的看着他,不相信这个人类会这么好心,&1dquo;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见对手明显已经心动了,弗洛拉退到后面的沙上坐下,拿起旁边的红酒,给自己倒了杯,摇晃着杯身,啜了口,优雅的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佳肴。
他抛出最后一个炸弹,&1dquo;被你的歌声影响到的是另外一条人鱼。”
&1dquo;不可能!”茨卡摇头,眸色中又恢复了冷淡,已然完全失去了对他的信任,&1dquo;人鱼是不可能被同类的歌声影响的。”
弗洛拉倒是从来不知道这个,不过也没关系,带他去见见就行了。
艾尔莎被带进来,看清她脸的那一刻,茨卡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脱口而出,&1dquo;艾尔莎!”
他们家族是海王那一支的旁族,算起来,艾尔莎是他的表妹。
很好,认亲结束。
茨卡摆动着鱼尾,水箱里的水不安分的晃动着。
他靠近玻璃,望着外面面色酡红,还在烧的人,&1dquo;这不可能,人鱼族从来不会互相影响。”
他的歌声的副作用是会让人深陷在一生中最恐惧的噩梦里,如果挣脱不出这个噩梦的话,就会一辈子陷在里面,直到被梦境吞噬。
可是人鱼的歌声对同类是一点用都没有,单纯的只有欣赏作用,不然每天这么多人鱼唱歌,人鱼族岂不早就乱套了。
弗洛拉坐在沙上,沉默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开口,&1dquo;会不会和她喝过的魔药有关?”
&1dquo;魔药?”茨卡眉毛微皱。
&1dquo;她之前服用过海巫婆的魔药,以此来换取人类的双腿。”
&1dquo;她为什么要换取人类的双腿?人鱼族和人类是根本不可能的。”
茨卡看着小表妹,目光中透着身为兄长的痛心与温柔。
&1dquo;既然如此的话,那有什么办法能让她醒过来?”
弗洛拉没有接着他的话题说下去,将酒杯放到一边的桌上,摸着小指上前段时间小宠物给他带上的廉价工艺品,语气淡淡的。
茨卡犹豫了会儿,想到尚在昏迷的艾尔莎,最后还是开口,&1dquo;需要一个人进到她的梦里去唤醒她。”
&1dquo;所以?”
&1dquo;这个人必须先进入自己的噩梦中,在他战胜噩梦,即将醒来的那个时刻,是梦境最为薄弱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会将他和艾尔莎的梦连在一起,如果他可以将艾尔莎成功的带出来,那当然是很好的,可是如果不成功,那么两个人都会被困在梦境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先前的梦。”
弗洛拉双手交叉,小拇指上的戒指硌得他难受,凤眼中黑沉沉的,下颔紧绷,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他没有立刻做决定,而是指了指睡在另一边的布鲁克王子,&1dquo;那他为什么一直在烧?”
茨卡将自己的长拢到脑后,看了布鲁克一眼,&1dquo;寻常人听了歌声后,意志坚定的人片刻便能清醒过来,意志不坚定的人便是他这般模样。”
弗洛拉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红酒顺着他的下巴蜿蜒而下,为他增添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美。
纵使人鱼族中美人众多,茨卡也还是第一次看见长相美的这般惊心动魄的人类。
弗洛拉将费怡唤进来,让她去把黛布拉找来。
黛布拉拿着水晶球,进这个房间之前,便为自己占了一卜,凶吉各半,但吉还是占了上风,于是便毫无心理压力的走了进去。
殿下慵懒的靠在沙上,旁边是难得一见的美人鱼,另外两张床上躺着的也都是世间少有的美人儿。
美色当前,黛布拉抑制不住自己,鼻间一热,两道鼻血蜿蜒而出。
幸好理智还算在线,她赶紧掏出帕子,擦了擦鼻血,而后才恭敬的行礼,&1dquo;尊敬的殿下,不知您传召黛布拉前来所为何事?”
&1dquo;替我测一下凶吉。”
黛布拉嘿嘿一笑,行为举止间完全没有女巫家第一百十四代传人该有的庄严肃穆,&1dquo;殿下,算一次&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