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会,”张少宣羡慕叹息,“他那张脸太占便宜了,还有身材,还有野性之力。”
“还有量。”人中赤兔幽幽道。
张少宣、樊林:“……”
人中赤兔的反应也正常,聂冰原的量的确多到令人羡慕,睡觉永远只会睡乱,不存在睡塌,随便拿手弄弄就又蓬松又潇洒。
不过当事人觉得很麻烦,总让理师往短了剪,最好是随便冲两下就能洗完、随便擦两下就能风干那种。
每次听到这种要求,佟小南都觉得可惜,幸好大环境太寒冷,理师们出于人道主义实在难以下狠手,换多少家店都一样,聂冰原那一头飘逸熊毛才得以坚持到今天。
为什么可惜?
因为那一头熊毛的手感真挺好的。
“佟小南同学,你敢不敢专心一点。”北极熊的声音拉回帝企鹅思绪。
佟小南一手举着花洒,一手把沾满泡沫的熊脑袋往死里揉搓:“我给你洗就不错了,别挑三拣四。”
趴在洗头池里的北极熊,哼哼唧唧:“你上回不是这样的,态度也好,动作也温柔,唉,真怀念过去……”
旁边几个之前热心帮忙洗头但刚才已被北极熊拒绝的同学:“……”
他们留在原地是想等着帮忙后面的,但现在空气里流动的微妙因子到底是什么??
“上回是你骨折住院。”佟小南一字一句,咬牙提醒。
就是某熊作死非要跳下来让他接那次,他接了,摔了,还算北极熊有点良心,摔的时候护着他,最后搞到自己骨折。
佟小南不想旧事重提,但真的每次回忆都来气,明明都是北极熊自己作的,他去医院探望已经仁至义尽,结果这家伙得寸进尺,仗着胳膊不能动,非让他帮忙洗头。
一洗上,佟小南就知道自己完了。
打湿的头触感柔软,打着石膏坐在那里只能把头侧歪到水池的北极熊,傻得冒泡又可爱,还一直不听话地非要睁眼看着他,美其名曰“监工”。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佟小南的旖旎梦境里都是花洒的水声。
“来吧,我帮你。”洗完头的北极熊,顶着毛巾随便擦两下,就要上手帮帝企鹅。
“不用,”佟小南想也不想,“我自己来。”
聂冰原不乐意了:“佟小南你到底怎么回事儿。”
“……”怎么说,说他怕被弄得晚上再做梦?
佟小南正绞尽脑汁琢磨着怎么合情合理怼回去,忽然感觉闹哄哄的理店好像安静了不少。
转头回望,站着的人在看他俩,坐长椅上的在看他俩,号的胖胖蛇在看他俩,连之前附近等着帮忙下一位的“热心洗头队”都不知什么时候退出了他俩三米开外。
除了托尼老师的剪刀还在上下翻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