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左手把着方向盘,抬起右手,舔了一下拇指指腹上沾到的红豆沙,汤煦恩的嘴角的红豆沙。
昨天的吻是荔枝玫瑰味的,要是刚才亲吻汤煦恩,一定是红豆沙味的吧。
汤煦恩感觉自己莫名地忧愁起来,他目送季巍离开,才慢吞吞地回家去。
一到家,没能坐下来自己独个儿愁。
门边就探出两个脑袋,在那贼兮兮地瞅他,直把汤煦恩给逗笑了,问:“你俩干什么呢?”
汤铮问:“哥,你跟季巍哥怎么了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在不长眼方面汤铮这家伙永远是第一名。
汤煦恩绷起脸,大家长作风地说:“没什么,小孩别管。”
汤铮蹦进了屋:“你干嘛又说我是小孩,我成年了。我这不是关心你吗?总觉得你们是不是吵架了。你就巍哥这么一个最要好的朋友,我不想看你们闹矛盾啊。”
汤煦恩干脆了当地说:“没闹矛盾。”
汤元没说话,但也垮着脸,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汤煦恩问:“你又怎么了?”
汤元默默地站出来,愧疚地问:“哥,你昨天大半夜去喝酒是不是因为我啊?我让你心情不好了?”
汤煦恩怔了一下。
突然之间,他意识到,自中午在季巍的床上醒过来以后,为汤元愁的事就完全被他给忘了!
愣是一点都没想起来!
光在琢磨他自己跟季巍的事了……
他可真是失职的大哥。汤煦恩亡羊补牢地自我惭愧了一番。
之前确实是因为这个喝酒的,但他现在已经无感了,不需要昧着良心,直说:“没有,没有。”
“我确实是去找季巍谈这事了,毕竟是你的终身大事,得慎重一些不是?”
“孟先生是职场人士,看上去身家不菲,我们家是平头小老百姓,那我肯定得去找季巍帮我打听啊。”
汤元在他的安抚下渐渐放松下来,他说一句,就跟着点一下头。
说到自己的忧虑时,汤煦恩顿了一下,说:“先,我不是对孟先生有偏见,又或者恶意揣测,只是合理地考虑,他三十三岁了,说不定已经结过婚,起码有过感情经历。”
汤元听到这,直接信誓旦旦地说:“没有,他以前没谈过恋爱,跟我就是第一回。”
汤煦恩:“啊?不可能吧?”
汤煦恩相当不信,尤其是他觉得自己的小弟弟汤元就是个小傻子,从小就傻,远近闻名的小书呆子,比他还不懂人情世故。
他很想说你是不是被骗了,一下子又不知道该怎么委婉地问出来,斟酌着要怎么说才能够尽量保护弟弟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