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季巍真笑话他了:“你怎么还哭了?”
汤煦恩揉揉自己的脸,说:“因为很感人啊。”
季巍递抽纸给他,揶揄说:“是谁跟我说自己是大哥,不可以随便哭的?”
汤煦恩哭得很痛快,理直气壮地说:“那是在弟弟面前,在你面前又不用,我想怎么哭就怎么哭。”
他们光吃饭就吃了一个多小时,再看一场接近两小时的电影,已经快六点了。
汤煦恩现在困又不困,醉又不醉,琉璃色的天光滤过纱帘落进来,安静极了。
音响里正在放电影的片尾曲《heasafriendofmine》。
"heasafriendofmine,everytimeIthinkofhim,Ijustneto39;tkeepfromnet。"
"netdofmine,hediedontheroad,neverreapedhathecou1dso。”
孤独干净的吉他与男低音的哼唱很有情调。
季巍见他还在哭,为他擦泪,无奈地说:“别哭了。”
不知不觉地越靠越近,问他:“哭成这样,看来你现在知道男同性恋之间的喜欢是什么了吧?”
汤煦恩点点头,又摇摇头,说:“可能我只是喝得太醉了,才哭的,我这是酒疯。”
季巍又好气又好笑地哼笑一声,让汤煦恩觉得心尖像是被轻轻搔了一下,怪不好意思的。
季巍静静地看着自己,不说话。
晨曦凝寂轻柔,像一层薄霜,覆在季巍英俊的脸上,愈衬得他眸中的光炽热。
汤煦恩现了季巍在暧昧地靠近,但他却一动不动,既不接近,也不远离,唯有心跳在疯狂鼓噪。
反正,当季巍亲吻过来的时候,鬼使神差地,他没任何反抗行为,就这样顺水推舟地默认了。
他想。
一定是因为喝得太醉了。
“那我再教教你什么是男人对男人的喜欢吧。”
他听见季巍这样对他说。
第5章第一碗o5
说起来惭愧,汤煦恩一把年纪了,甚至没跟人接吻过。
对此,他也没有觉得急切。
季巍的吻带着他最喜欢的荔枝玫瑰酒的香气。
微凉,湿润,柔软。
起初只是印上来,纯粹干净,如在表达好意。
汤煦恩完全没反抗,他当时醉得脑袋里一团糊,其实没到断片的程度,还晓得事,但是身体做出的反应与平时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