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绥比较机灵,他把时柚偷回来的冬衣穿在里面,外面套上自己的旧衣服,这样就不会被现了。
叠被子时,他现床上多了一套他的衣服,闻起来似乎还带着幽冷的淡雅馨香。
-
一大早起来,皇城难得的好天气,一丝风都没起,阳光明媚。
时柚决定修炼下,盘腿坐在冷宫房顶里吸收日月精华。
她打坐了一个时辰,只吸取了少数灵力。
她在房顶看到谢绥走出房间。
头睡得有些凌乱,但到底天生丽质难自弃,别说头乱了,就算剃个光头那也是全书最靓的崽儿。
他走到院子里的一口井旁,提起一个木桶开始打水,再把水倒进木盆里洗漱。
好歹也是个皇子,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好可怜哦。
其实谢绥最初还有个老嬷嬷伺候着,到后面那老嬷嬷也吃不得冷宫的苦,走了关系让人把她调走了。
在冷宫,吃穿住行被克扣是常事。
冷了没有暖炉,热了也没冰鉴。
送过来的膳食,永远都是冷冰冰的,甚至有时候还是馊的。
还有他那几位皇兄,隔三差五把他叫出去,以欺负他为乐。
他在宫中孤苦无依,所有委屈,都只能自己受着。
-
谢绥刚擦干净脸,有两个太监提着食盒过来给谢绥送饭。
太监丝毫没有尊敬可言,鼻孔朝天的睨着他:“七皇子,饭送来了,赶紧吃吧。”
谢绥摸着饿瘪的肚子,迫不及待打开了食盒。
只见食盒里哪里有什么好的,全都是一些剩饭剩菜,几根瘦不拉叽的青菜没了颜色,耸拉在最上头,下面都是一些干巴巴的米糠和馒头。
他拿起馒头来闻了闻,小脸皱了皱:“怎么是馊的?”
“若是七皇子嫌弃,不想吃,奴才们只好拿去喂狗了。”
谢绥虽饥肠辘辘,可脊背挺拔,他宁愿饿着,也不会吃太监们放凉放馊的食物。
“拿走吧。”
“哼,有的吃就应该感恩戴德了,还嫌这嫌那,怕不是想饿死。”
两个太监骂骂咧咧拿着食盒出了冷宫。
谢绥好几天都没吃东西,肚子咕咕的叫个不停。
时柚站在房顶,听他那饿肚子的声音,可怜的崽,也不知道饿了多久了。
-
时柚沿着房顶,踩在围墙上,悄咪咪跟在两个太监身后。
“我说,你可悠着点儿,这七皇子虽然是不受宠,但好歹也是个皇子,若是日后要翻身,你我可就遭殃了!”
“翻身,就他?呸,我看他这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就在两人冷嘲热讽之时,一个白团子悄然接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