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陶景还是没接许成风的话,他知道只要给许成风一点甜头,他的尾巴能翘到天上去。
陶景把目光从写着他名字的房产证上移开,落在许成风面前摊开的书本上,那就是他用来画“成人连环画”的课本,陶景注意到,这段时间,许成风的画作又丰富了。
各种奇姿势,都被他画了个遍。
陶景微微眯起眼睛,嘴唇抿成一线。
许成风察觉到他的目光,轻咳了一声,装模作样地把课本合上了,他趴在课本上,歪头看着陶景,吐了个舌头:“怎么?血气方刚的高中生幻想一下和喜欢的家教老师滚床单都不行?只是幻想一下嘛,别那么小气……”
陶景似笑非笑地嘲弄道:“想吧。反正也只能想想。”
许成风立刻坐直了,这句话激得他热血上头,他可并不想仅仅满足于幻想,他现在几乎天天和陶景同食同宿同进同出,身边的是他深爱多年,还正儿八经同居过两年,以各种姿势深入接触过的人,他只是看着陶景,就经常脑子里堆满黄色废料,每天少说有一百零八次想把陶景扒-光推倒。
“学长,”许成风扭头,以充满威胁压迫的目光看着陶景,邪气地一笑,“你这话……让我听了很不舒服啊。”
陶景挑眉看他,那眼神是有一点点挑-逗意味的:“噢?那你想怎样?”
许成风低笑一声,俯身过来叼住了他的嘴唇,同时手伸到他腰间,将他半扶半抱,从椅子上弄了起来。
“唔……”陶景出一声模糊的轻吟,随着许成风的动作站了起来,他推了许成风胸膛一下,不过那点力气在许成风看来不值一提。
只要陶景没有明确严厉地拒绝他,那他就愿意把他和陶景亲-热的底线再往前推一步。
在故事里,他们是一对处于暧昧期的高中情侣,偶尔过界无可厚非。
在故事外,他们是曾经睡了又睡的情人,现在正在修复关系途中,偶尔过界甚至会是他们重归于好的催化剂。
反正不管怎样,许成风几乎是不容抗拒地夹着陶景,把他带到了靠窗的榻榻米上,他轻柔地把他放倒,随后俯身压了上去……
正在两个人纠缠之际,他们脑子里同时响起了一声轻轻的咳嗽,许成风停下了扯陶景衣服的手,陶景一个翻身滚到了一边,用手掩住袒-露的胸口。
“虽然我知道自己挺没眼色的……”系统说,“但我还是不得不说一句‘ooc预警’,你们再搞下去,那可就要跳转世界了。”
许成风气得只想把看不见的系统揪出来打一顿,他忿忿地说:“这个世界不是一向要求宽松吗?你该不是故意玩儿我吧?”
陶景则把头埋在抱枕里,想笑又不能笑。
系统对许成风的愤怒表示了同情,但同时也坚持了立场:“别生气,这个故事重点是校园爱情、治愈和成长,滚床单是重大标志性事件,决不能随意乱改的,两个主人公第一次滚床单的时候,陶景高考已经结束,许成风也成年了,离现在还有半年多呢,你们……就忍一下吧。”
陶景抬起头,无奈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们本来也没想干什么。”
许成风悻悻地看了陶景一眼,心想:不不不,我本来是想干你的。
“呵呵,”许成风幽怨地对系统说,“这个世界真无聊,还不如换一个……”他感觉他和陶景就是差一层窗户纸的事了,如果今天的身体交流顺利进行下去,唤起陶景身体和情感的记忆,那他们有很大可能顺其自然就和好了,可现在系统跑出来告诉他还要再等半年多……
系统自知惹恼了许成风,很有眼色地悄悄下线了。
中途被迫停车,气氛有点尴尬,许成风看着衣服被他扯得凌乱不堪的陶景,咳了两声,才沙哑地说:“对不起,学长……”刚才情绪太过激动,连嗓子都哑了。
陶景系好腰带,系上衬衣扣子,不知是出于可怜许成风还是真心地安抚,他伸出手,摸了摸许成风的头,然后站起身来,回到了书桌边。
其实刚刚混乱的瞬间,陶景的身体也很有感觉,毕竟许成风的气息如此熟悉而充满诱惑,他很难不去想以前他们耳鬓厮磨的时刻,如果不是系统阻止,他说不定真就跟许成风稀里糊涂地做下去了……
“学长,其实你能接受我了,是吗?”身后传来许成风幽幽的声音。
陶景沉默了一会儿,身体接触带来的激动如潮水散去,更多理智回笼,他望向许成风:“在这个世界,我们几乎每天都在一起,我们在扮演别人,等回到了现实,我们又变成自己,各自有事情要忙,又要变得聚少离多,还要面对很多其他现实的问题,比如,你父母一直都不看好我们吧……到时候,你还能接受我吗?还愿意跟我复合吗?”
“我会的,”许成风坚定地直视着他,“但你既然这样问,就说明你还有疑虑,这也很正常,确实,我们在这些同人世界里穿梭,很难替现实生活做出决定,没关系,我可以等。”
陶景不置可否,冲许成风微笑了一下。
许成风被这个微笑鼓励,本来有些气馁的心又充了电似的激昂起来,不过还是要怪系统,本来能一举把生米煮成熟饭的事,现在又要慢慢添柴加火地熬了。
……
学校放了元旦假,许成风把陶景送回家,又顺便给陶家带了点礼物聊作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