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成风双眼通红,从里往外冒着火,翟光明的出现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多日来的焦虑烦闷终于爆,他扑过去一拳挥向翟光明:“你这个时候带陶景走,你安的什么心?!我早就觉得你对陶景不正常!你这个只会钻空子挖墙角的小人!”
许成风的怀疑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翟光明确实对陶景一直很关注很关心,说是前辈对人的欣赏也行,说是他对陶景有好感也不是不行。而且他们一起录的综艺已经播出,节目里,翟光明对陶景关怀备至,两个人很有火花,网上已经有不少小粉丝吃他们的cp了。
但在当时两个人冷战的情况下,许成风全凭自己一点怀疑就光天化日地攻击翟光明,这就有点无理取闹了,这样只能把陶景推得更远,如果翟光明真对陶景有意,那他这样做反而会促进他们的展,平白给翟光明做了嫁衣。
那时候的许成风可想不到这些,他只想泄,只想阻止这一对“狗男男”。
翟光明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他闪身避开许成风的拳头,飞快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带着点讽刺说:“小许总,你误会了吧,我只是想帮忙而已,陶景很有天分,前景大好,要是因为莫名其妙的感情问题耽误了,岂不是很可惜?”
“你说什么?!”许成风又是一脚踢出,“我们的事轮得到你来管?!你算什么玩意儿?你以后不想混了吧!”
“许成风!”陶景看不下去了,翟光明冒着风险帮他,还要受许成风羞辱,这真让他无地自容,他扑过去想要拉开许成风,“你放开!你简直不可理喻!”
许成风暴怒之中,不知轻重,用力一甩一推,就把陶景摔在了车门上,陶景的头咚一声撞上车窗,他扶着额角,低低地痛呼了一声。
这才终于让许成风清醒了点,“没事吧?”他过来查看,面露心疼和愧疚,“我不是故意……”
然而陶景没等他说完,就一把推开他,上了车,对翟光明道:“我们走……”
车门随即重重关上,车子很快动,许成风再扑上去也没有用了,他扒着车门不甘心地喊了一句:“你真的要跟他走?!你回来!”
但车子绝尘而去,陶景回头看了他一眼,他脸上有犹豫痛楚的神色,眼睛里隐约有泪光,不过这些许成风都看不见了。
许成风觉得这是他这辈子最失败最丢脸的一天,他眼睁睁看着陶景跟别的男人走了,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他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做什么成什么,没有人能违背他的意愿,他从来不知道被拒绝被抛弃的滋味。
这种滋味太让人痛彻心扉,这样的挫败感让他身体里所有的负-面能量聚集爆,他当时只有一个想法,不管用什么手段,也绝对不能让翟光明和陶景拍成这个电影,不能遂了他们的愿,要让他们知道,让他生气让他失望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你真的要跟他走?!”这句话仿佛一把钥匙,打开回忆和现实的门,把两个相似的情景串联在了一起。
但此时坐在台阶上回忆往事的许成风,已经跟当年那个他不一样了。
他现在再想起他18、9岁干的事,已然有一种时过境迁的沧桑感,还有一种“我曾经居然干过这种事?”的羞耻感。
如果是现在的他,遇到当年的事,他可能会选择跟着陶景去剧组,真心实意地跟他道歉,无微不至地照顾他,他也许还会软磨硬泡地哄他,缠得他没办法,但绝不会想当年那样,动用特权关系搅黄了陶景的那部电影,还更加过分地,在陶景生病的时候,以让他养病为名,把他关在了家里。
许成风觉得这戏他快演不下去了,他抽离出来一想,他要是陶景,不管是书里的还是现实的,大概在遇到神经病一般的自己的时候,也会选择跟别的男人离开吧。
但这个世界不会给他的回忆和反思让路,系统也不会允许他现在冲到陶景面前跟他忏悔的。
剧情还要继续走,两天后,许成风接到了手下小弟的电话,说陶景已经找到了,暂时住在何思明市内的一套公寓里。
“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办?”手下问他。
许成风心不在焉,他这两天一直垂头丧气的,憋了一肚子话要跟陶景说,奈何规则限制,他不能贸然去找陶景。
而且他知道,按照剧情,何思明的人设有点像那种斯文败类,比较有品不1o,就算找情人,也更看重情绪、感觉,即便在床上也要讲究个灵-肉-合一,所以他在陶景自己愿意之前,是不会威逼利诱他生关系的。
陶景不用像对付前两个渣炮灰一样费尽心思,也不用他帮忙,所以他就更提不起精神玩剧情了。
许成风顿了顿,才敷衍了一句:“先盯着吧……”
然而脑子里迅响起系统的声音:“ooc预警!”
也是。现在书里这个许成风像一头被人抢了猎物的野兽,磨着牙舔着血等待着机会,听到仇人和猎物的消息,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许成风打起精神,用最阴鸷狠毒的语气说:“给我盯紧了他们,陶景一旦一个人外出,就给我把他抓回来!”
“好的……”手下应了,但有些为难,“但这两天,陶景根本没出过门,那个姓何的忙工作,这两天也没回去,但他给陶景找了个保镖,就住在家里呢……他们有意防着咱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