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景不说话了,他本来也没想提,他也不需要许成风的道歉,他道的歉还少吗?
他们两个,一个坐着,一个躺着,沉默了好一会儿。
陶景觉得头晕脑胀,他想睡一会儿,可刚一闭上眼睛,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开始在全身蔓延,像是有火在烤他,又像是无数羽毛在他身体内外反复撩拨着,他又难受又空虚,急需什么东西来抚慰、填充他。
陶景伸出软绵绵的手臂,无力地推了许成风一下:“我好像烧了。”
许成风急忙俯下身,看着他通红的脸,探了探他的额头:“是有点烫。药劲上来了?”
“你先喝点水。”许成风转身就去拿早已准备好的温水,凑到陶景嘴边。
可陶景摇了摇头,然后努力把虚软无力的身体归拢成型,咬着牙坐了起来:“我去洗手间……”他挣扎着下床,但脚刚一沾地,他就一阵天旋地转,险些晕过去。
许成风弯腰把他横抱了起来:“我送你去。”
陶景实在一点力气也没有,顺势把头靠在许成风结实的胸肌上,男孩儿身上熟悉的气息让他更加心烦意乱。
到了浴室,陶景挣扎着下了地,背对着许成风,开始脱衣服:“你先出去吧……”
“你自己行吗?”许成风靠着盥洗台,一脸不放心。
“可以,没事。”陶景打开花洒,冷水哗的冒了出来,他一边躲着水,一边用手沾了点水往许成风身上撩,“快走吧。”
许成风也不怕湿了衣服,一步跨过来把水温调高了点:“不能用冷水,稍微热一点!”说完他不太情愿地走了,“那我就在门口,你有事叫我。”
陶景见他出去关上了门,紧绷的全身才放松下来,他脱了贴身衣物,站在花洒下,一边洗澡,一边解决“大”问题。
可不知是不是药物影响,他感觉很强烈,但不管怎么弄,总是达不到宣泄的那个点。
就像是爬山,反复到了临近峰顶的那个地方,可就是差一步,再也上不去了。
那种感觉,又累,又沮丧,又空虚,陶景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咬着牙努力,觉得自己皮都快掉一层了,可还是颗粒无收。
这种时候要是有点刺激就好了,这个念头一动,陶景脑子里开始控制不住地幻想他和许成风的云-雨场面。
他理智上不想回忆那些片段,但也没办法,他所有的经验都是和许成风一起完成的。
各种名场面都想了,可居然还是不行,本来水温就不热,他这会儿已经冻得抖,感觉再这么折腾,就要晕过去了。
陶景郁闷地想,难道他要为了这种事被送去医院吗?丢脸就不说了,他可能根本没机会去医院,一出这个房间,系统肯定就判他们崩剧情了。
“许成风,你进来一下!”陶景一咬牙一狠心,冲外面喊道。别出意外完成任务是正事,现在不是矫情纠结的时候。
许成风就在门口守着,听见陶景的叫声,他光冲进浴室:“学长,怎么了?!”
陶景裹了条浴巾松松垮垮地挡住自己,喘了口气,对他道:“脱-衣服。”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直视着许成风的,大概不想表现出羞恼和无奈,但他的脸明显又红了一个色号。
“啊?”许成风愣了下,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学长这什么意思?邀请他打pao?自己搞不定让他帮忙?把他当成那副救命的解药?
那这个忙他到底帮不帮呢?他自内心地想帮忙,但又觉得有哪里不对,而且万一陶景完事了,反悔了生气了可怎么办……
他正胡思乱想,陶景又说:“快点,不用都脱……”
许成风:“……”看来他乱七八糟的想法是多余的。
等许成风按照陶景的指示,脱得只剩一条平角裤,陶景又说:“麻烦你摆几个造型。”
许成风:“……”这是要把他当人体1uo模用?
许成风用舌头舔了下牙尖,露出一个坏坏的笑,他望向陶景,陶景微微垂着眉眼,耳朵尖红红的。
他了解陶景,陶景很少会表现出害羞无措,而耳朵变红绝对是一个敏感的信号。以前他每次看见陶景耳朵变红,就会加倍地欺负他。
摆造型还不是说来就来,许成风也是混过时尚圈的,当即就来了几个极有表现力的pose,微抬下巴不苟言笑冷漠性-感风,靠在墙上肩膀前倾装颓废,还背对着陶景举起手臂,展示了一下自己背部美好的线条,然后又摆了几个健美的姿势,全身的肌肉都调动起来,一五一十地献出来给陶景欣赏。
他四肢修长,宽肩窄腰,不管做什么动作,身体都呈现着力量和美感。
别的不说,陶景一个天生gay,对许成风的身体,一向是及其满意的。
他们以前是如胶似漆的情侣,这样相对并不觉得尴尬,以前两个人也经常一起健身、跳舞,互相对着做一些骚气十足的动作,玩着玩着就玩到浴室去了,再闹着闹着就闹到床上去了。
陶景眯着眼睛,看着许成风做骚包动作,身体越来越兴奋了。
“你转过去,”陶景说,“你还记得那个扭啊扭的舞吗?跳一段呗。”
“好嘞。”许成风大大方方地打开手机放了一段音乐,随着音乐跳起了热舞,他背对着陶景,扶着毛巾架子,像一条水蛇似的,扭腰顶-胯伸腿,那柔韧性和力量感都快赶上体操运动员或者顶级ido1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