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颜说了办法,可是黑黑手里的动作却没停,“我不走!要走一起走。”
娇颜不用看也知道黑黑现在的表情。
“走不了,我们三个目标太大了,一入水就得被拎回来,而且还有一个恐水的,你会游泳,赶紧回去报信,我觉得他天黑就会动手了。”娇颜小声给黑黑解释,说完了使劲儿动了动手指,“哎,你俩也说话啊。”
“娇颜说得有道理,黑黑你去吧。”那个恐水的眨了眨眼睛,立场站在了娇颜这边。
就连肖一平都跟着点了点头。
黑黑看着手里纹丝不动的绳子,还有远处摇摇欲坠的日头,理性终于战胜了感性,嗯了一声。
娇颜他们见状,装着要喝水的样子一起往池边靠,借着这动静黑黑噗通一声潜下了水,很快就消失在了水里。
黑黑走了,娇颜一直提着的一颗心稍微放松了些,她靠在肖一平的肩膀上看着不成山的湖光山色,忽然就笑了。
“一平,自从咱俩认识,你就没过过好日子。”
肖一平此时也在望着景色呆,听到娇颜这么说,也乐了:“嗯,是吃了些苦。”
娇颜也就是那么一说,没想到他还真应了,那她这就不乐意了:“哎,你还真这么觉得啊!”
“是呗!”肖一平话音刚落手背就被娇颜掐住了,“哎。但是,有但是,痛并快乐着!”
娇颜也舍不得真掐只是象征性的意思了意思,就松了手:“我现你胆子大了。”
她可是记得当初在不成山上初遇的时候,肖一平是怎么吓得失足掉进了山涧的。
“是啊,胆子大了。”
肖一平也想起了他把娇颜当成大红狗的日子,时间虽然不长,可是日子过得太快,都来不及回忆,这猛地回想起来了还真是有几分恍如隔世的感觉来。
“也不是胆子大了,不过是怕的事情不一样了。”
没遇上娇颜的时候肖一平怕鬼,怕死,还怕穷,遇上娇颜之后,这些他都不怕了,可是他却怕和娇颜分开。
娇颜和肖一平在一起的日子久了,不用说话,就连他呼吸里的意思她都清楚,肖一平没出口的那半句话娇颜懂。她轻轻靠着肖一平,用头蹭了蹭他的肩膀。
“别怕,我在呢。”
对于自己身边这二位有空就秀恩爱的行为葛藟已经习以为常了,不仅能够熟练地屏蔽掉那些肉麻的感觉,甚至还能插上两句嘴。
“归根到底你俩得感谢我,要不是我把娇颜扔进画里,哪有这么些事儿啊。”
一说起这个娇颜可就乐了,用肩膀碰了碰肖一平:“你知道了吧,谁是始作俑者。”
“孽债啊孽债……”
肖一平夸张地叹了口气,为他们这关系做了总结,逗得娇颜和葛藟都乐了。
一开始只是轻轻浅浅的笑,最后三个人头并着头,痛痛快快地大笑了一场,笑完了还就着夕阳下的风景唱起了歌。
笑声、歌声飘到了祁光耳边,祁光瞥了一眼也不去管他们,一心等着天黑。
笑够了唱美了,娇颜看了眼远处山头的祁光,小声说:“要是黑黑没有及时回来,咱们就只能拼了。”
“拼就拼吧。”肖一平低沉的声音里有一丝豁然,听着很舒服。
葛藟倒没有他这么坦然,“说好了啊,一会打起来护着我的脸。”
娇颜心里算计着这么叫祁光给他们松绑,想来想去,指望他估计没戏。
等人救不如自救,娇颜手指头在石滩上拨拉着,不一会就找到了理想的小石头,她给葛藟和肖一平手里一人塞了一块,抬眼瞅了眼祁光,小声说:“活动活动啊。”
肖一平和葛藟立刻意会,三个摸索到了黑黑留下的印记,一起使劲儿。
饶是任务在身,娇颜抽空还不忘调戏葛藟:“哎,这次有吻戏么?”
谁都知道,上部片子葛藟有几场戏穿的颇为客气,结果硬生生叫晕6地的阳景师父提着剑杀下山来,差点就酿成了血案。葛藟一提起这个就哼哼,可是哼哼着她就想起了天门派,想那里的竹林高山,难走的羊肠道,好吃的馄饨面,就连蚀骨的浴汤都成了葛藟记忆力闪闪光的宝石。
夕阳啊,美则美已,就是爱勾起人多思的毛病,叫人伤感。
此时有一个团儿可顾不上伤感,黑黑自从一头扎进了小天池里就开始拼命地游。娇颜算是说对了,这大小天池之间池水果然相接,可是距离也真是不算近。
好在黑黑不是凡物,不用出水换气,可饶是如此,等黑黑辨明了方向再钻出头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黑黑从大天池爬出来,使劲儿甩了甩身上的水,撒腿就往人多的地方跑,偏偏人都撒出去找娇颜他们了,且住亭这个山头连个人影都没有。竹笛没带在身上,黑黑吼了两声也没听到回应,它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撒足狂奔,一路朝着议事厅而去。
好在没跑出去多远,黑黑就遇上一队巡山员,领头的正是狼族诺诺。
诺诺眼看着一个黑团滚进了自己怀里,撞得他五脏六腑生疼,可是它的话却叫诺诺更是心里一紧。
“快,救娇颜!”
天已经黑透了,宁是非他们已经到了不成山山脚下,看着隐没在夜色里的山头,宁是非深吸了一口气。
“上山。”
“是!”站在他身侧全副武装的是二处的精英们,领头的也是熟人,大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