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儿。”黑黑抱着游戏机头都没抬。
“好黑黑,昨天来的真及时!你昨天好帅气的!”
娇颜冲去飘窗拥抱自己的救命恩团去了,却吓得黑黑直躲,“手!手!”
看着闹成一团的俩人,肖一平转身进了厨房去盛菜。
晚上,肖一平带着娇颜上了天台。娇颜边晒月亮边享受着肖一平的抹药服务。右手的刀伤要拆了纱布换药,左手的红肿也要抹祛瘀活血的药膏,肖一平忙完了左边忙右边,娇颜则是摇着大尾巴舒服的直哼哼。
“一平,你真好。”
看着娇颜两只手红的红、肿的肿,肖一平第一次意识到,他对面的这只小狐狸不像传说中的精怪一样,撒豆成兵呼风唤雨,反而脆弱得很。
尽管这样,她却救了自己很多次,也一直在说自己真好,真是只傻狐狸。
“剧组我帮你请假吧,等你好了再去。”肖一平没接娇颜的话,反而说起了工作。
“不用,不是下周才去么,到时候我就好了!”娇颜才不要请假呢,请假会扣工资的,入职的时候劳资姐姐说过的。
“只要一平多陪着我。”
娇颜暗搓搓的加了个条件,又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往回找补了一句:“陪我晒月亮!”
“我就会好得很快啦。”
娇颜歪着头说的有些底气不足,她知道肖一平很忙。
“好。多陪你,一起晒月亮。”
肖一平答应的是两件事。
也不知道娇颜听出来了没,就兴奋地要鼓掌。只可惜那两只圆手刚要一合,娇颜就疼的呲牙咧嘴的。
“啊,我的手。”
“小心手!”
远远坐在天台边上的黑黑,此刻托着下巴,看着在月光下拉拉扯扯的两个人,却有些心事重重的。
而在不成山,心事重重的人,也有些。
比如敬爱的河长老,自从前几天河长老在祠堂现娇颜的命灯忽然暴闪了一下,就把他吓了个够呛之后,此后他就守在了祠堂里,再没出去过。
卦占了一次又一次,可是每次都是无字。无字就是无解,到底是因为压根没事还是因为事儿太难了才无解,这谁也不知道。
好在,娇颜的命灯只是闪了一下,又渐渐的亮了起来,苦恼的河长老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背着手走出了祠堂。
就在祠堂门关上的一霎那,在一片流光溢彩的命灯中,那盏灰扑扑的族长命灯,灯芯扑闪扑闪地愈加明亮了起来。
而且若是仔细看,就能现主灯之下,原本灰扑扑垂散下来的琉璃片上,有一圈又一圈的光晕逐渐荡开,像是要吹散琉璃片上附着的那层灰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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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条,肖一平要陪娇颜看一场电影,要买最大的爆米花,而且,看恐怖片的时候娇颜可以拉肖一平的手。”